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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有膽,應鐸認識的人裡,在這個露臺上如履平地的數量不超過一隻手。
這裡的玻璃特地選了無色,一點光色都不會有,不會反綠反藍,再加上經常清理,可見度百分百,清晰得就像是懸在百米高空一樣。
來這裡的人至少都會不動聲色,單隻腳踩上去試一試,看看穩不穩。
她是直接走上來的。
搞金融的人,必須要有膽,沒膽只會被人劏食。
應鐸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臂抵在扶手,撐著額看她,溫柔又輕慢地淡笑:“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中環,感覺是否很好?”
她輕輕點頭。
他動作悠悠,將棋盤上自搏的黑白子撿起,長指捏著,擲入棋笥:“你遲早會有一天也站在這個位置。”
她有些不解,坐在他對面,用手機打字給他看:“您為什麼這麼確定。”
她現在不過是窮學生而已,甚至啟動資金都無,甚至她有一定缺陷,而且她的起點低得不能再低。
他只是溫和地徐緩道:“觀棋,我見過很多人。”
唐觀棋坐在風中,有些怔愣。
言外之意,是否是應先生見的人太多,可以看得出誰人有青雲之相,清楚能成功的人都有些什麼樣的性情毅力?
應鐸動作悠懶隨意,玉白修長的手指將棋子一顆一顆歸位,寬肩將睡衣都撐得頗有型,露出喉結與脖頸筋線,鎖骨結平直,性感得雍容懶裕。
他穿睡衣,有種解鎖新地圖的感覺,窺見男人的更多面,但同時仍然有貴得很難觸及的距離感,因為他本處於她難以企及的高位。
她心裡有種莫名的不穩定感,但只是微微低眸,一起撿桌上的棋子。
黑白子棋路一致,如果不是棋風相似的人下的,就是應先生自己對搏。
所以,棋盤上是個死局。
他漫不經心:“學校的課程還好?”
“能應付。”她打字給他看。
耳邊只有風聲,因為樓層太高,百米之下的喧囂聲一點都傳不上來,安安靜靜的。
應鐸聲音恣意沉靜,不慌不忙:“上次和你一起的男仔,他的學業也好?”
肉眼可見小姑娘一下僵住了,她緊張得嚥了口唾沫。
原來應先生有看見。
她抬頭看,男人濃郁而帶有攻擊力的五官悠懶,似不在意問出來,撿起一粒棋子,輕“噠”一聲,放入棋笥。
但那一聲“噠”好似敲在她心上。
她拿起手機打字,小心推到應先生面前:“是一個同系學長,剛好遇到了,所以一起走了段路。”
應鐸垂眸,輕掃了一眼,溫聲哄她:”不急。”
但他聲音越溫柔,她的心越懸起。
他輕慢道:“你這麼乖,有人鐘意你是好事。”
她確實乖乖的,因為不能言語,所以顯得更乖亦吸引男人,內在的能量大過外在。
少女沒有將手機再推到他面前,應鐸半抬起眼皮,見小姑娘一直望著他,眼神似野生的森林,又水潤又溢滿了生機,有些渴望人深入她緻密叢林之間的希冀,又帶些不甘的不服輸感。
她終於再拿起手機,三個字映入他眼簾:
“我不乖。”
他抬手,剛將最後一粒棋子放入棋笥,要收手的時候。
女孩的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大手。
四目相對,有濃稠的暗潮湧動。
夜色四籠,男人輪廓清厲的臉在露臺燈下明滅難測,只是溫聲細語:“觀棋,你知道我背景?”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知道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不知道那些更深一層的。
或許她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