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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簡單道理。”
這時,白雲子滿心震驚:“本以為他不懂官場權鬥,沒想到他高屋建瓴,簡單幾句便總結出其中精髓!”
而劉王二人相視一顧,更覺陳楓此言醍醐灌頂:“都說宦海雲波詭譎,需步步小心,否則稍有不慎便墜深淵。蓋此皆因分不清自己該是被團結的,還是被拉攏的,還是被分化的,或是被打擊的。我竟還不如一個毛頭少年看得清。”
“小子雖不才,但憑平疫,即便沒有苦勞,最起碼不曾反對過陛下。之前朝廷的旨意中並未提及如何處置我,某猜神皇正是顧念於此,才預設了京兆府對在下的小懲,可見我不在她老人家的分化、打擊範圍內。”
劉延嗣暗道:“你小子說得可憐,恐怕你才是立功最大的一個,神皇親書的《三牛聖碑》中,可是燒錄了你小子的大名!”
其思來想去,卻依舊是不放心,便問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形勢高漲如烈火烹油,就算朝廷頂得住壓力,而你作為始作俑者,怕是被推出來作替罪羊。”
陳楓苦笑道:“吐蕃處心積慮挑起事端,就算沒有陳楓,也有劉楓、王楓,小子只是那個碰巧撞上槍尖的倒黴蛋。”
王孝傑回道:“不消你說,我等也都知道,就連朝廷和陛下也都明白你是受了無妄之災。但誰要你就是這個倒黴蛋,只有拿你開刀,才能堵悠悠眾口,才可息神皇怒火。”
陳楓卻搖搖頭:“這個道理您二位知道,神皇也不可能不知道。近日諸事雖有損朝廷和皇家顏面,但是事以至此,盡力彌補才是。反倒是推我來明正典刑,卻是借朝廷之手,損神皇威嚴,要知道我的名字可是刻在聖碑之上的,在一些人的眼,小子恐怕是要被打擊的物件,那就不是碰巧倒黴了。”
此言一出,劉延嗣心裡咯噔一下:他的名字刻在碑上,我的名字同樣刻在碑上。今日是他“碰巧”倒黴,那以後會不會輪到我?我因平疫立功,受神皇厚封,連升三級,在他們眼裡,即便不是打擊物件,也在分化之列!
自從先帝不顧群臣反對,立神皇為後開始,朝野之中一直存在明明暗暗的反對勢力,近些年來隨著神皇冷酷打擊,他們的勢力雖有削弱,不敢公開反抗,卻一直在背地裡串聯。
今春平疫以來,神皇威望更甚,其革命代唐之心已昭然若揭。然而革命不是請客宴飲那般一團和氣,革命是要流血的。至於革誰的命?自然是誰反對就革誰的命。
而那些反對之人也絕不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暗中鼓動吐蕃欺犯大唐,挑起唐吐之爭,恐怕就是他們的目的。倘若計成,朝廷重開對外用兵,神皇對內便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不僅阻延革命程序,也能為他們贏得喘息空間,另外還能打擊神皇的平疫功臣,削弱神皇的勢力,好一招連環計!
一股危機感頓時襲來,劉延嗣正色道:“本以為你只是得罪了一些小人,才落入今日地步,原來你只是他們的抓手,是計中一環!”
有些事情陳楓一直想不清楚,聽到劉延嗣的分析則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若說得罪了人,也就那麼三兩個,但他們沒本事鬧出這麼大動靜,原來他們背後還有推手!真是好算計!那就更好了!”
怎麼還更好了?劉延嗣可是知道這傢伙與幾個世家公子有矛盾的,與紈絝子弟鬧出個人衝突,還可以找人私下調解,而與世家豪族起了衝突,被人家視若仇讎,恐怕只會日夜防範,寢食難安。
陳楓見劉延嗣面露憂慮,知其所思,便笑道:“他們越是猖狂加害於我,小子越是安全!神皇英明聖斷、高瞻遠矚,豈會上了他們的當,自斷臂膀,做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劉延嗣連連點頭,而王孝傑卻面露難色問道:
“你之所述,皆為揣測,萬一陛下她……”
萬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