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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覺得這樣挺好，一方面又忍不住替她感到可悲。
她和寧遠說：&ldo;我姐姐從小特別聰明，書念得好，長得也好看，爸爸媽媽過世後，我們日子過得很苦，本來她靠自己的本事也可以過得很好的，但她想要的太多了……&rdo;她說著哭起來，&ldo;她甚至，想要把我也賣給別人……可是她最後沒有……&rdo;
寧遠替她擦掉眼淚，&ldo;那些照片是那時候拍的？&rdo;
她點點頭，&ldo;應該是的。&rdo;
寧遠輕輕抱住她，&ldo;不哭了啊，我肯定不會想要賣掉你的。&rdo;
祝小棠靠在他懷裡，接著說：&ldo;我姐姐念大學的時候，曾經懷過孕，是……是方寧姐爸爸的孩子，他讓我姐姐把孩子打掉了……我姐姐很恨他，又忘不了他……&rdo;
寧遠噓：&ldo;笨蛋，這個就不要說了，讓我姐聽見，他們家又得雞飛狗跳了。&rdo;
祝小棠嚇得立馬噤聲。
寧遠笑，&ldo;說你笨，你還真不辜負我期望，她怎麼可能聽到？還有什麼，說來我聽聽。&rdo;
&ldo;……&rdo;祝小棠默默說：&ldo;沒有了。&rdo;
寧遠：&ldo;那以後安心跟我過日子，心裡有什麼想法就跟我說，聽見沒？&rdo;
&ldo;聽見了。&rdo;她乖乖的。
兩年後。
季棲桐小朋友剛滿三週歲，就被媽媽送進了幼稚園，倒不是方寧想送，而是小公主自己在家天天吵著要讀書。方寧帶她帶習慣了，第一天送她去上學，母女倆在校園門口分別時，老母親還傷感地流了幾滴淚。
小公主端著和父親一樣冷漠的表情，替她擦去淚，奶聲奶氣，&ldo;哭什麼？&rdo;
&ldo;為娘捨不得孩兒你呀……&rdo;她哭唧唧。
小公主無奈地抬起頭，看著父親，&ldo;爸爸，麻煩你哄一鬨媽媽了，我要去上學了，先走了。&rdo;
季穆微笑點頭，&ldo;加油。&rdo;
小公主揮揮手，&ldo;爸爸媽媽再見。&rdo;
背著小書包走兩步，她頓住，又轉身回來，摸摸媽媽的頭，決定還是自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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