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4頁)
不落的滑翔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們嘗試著這裡摸摸,那裡碰碰,以期能稍許瞭解一些這世界的面目,即使最終只是“盲人摸象”,但心裡也多少有了些踏實感。於是,人們來到大學學習、探究,並傳承這項全人類的大行動。
也許,人太脆弱、太渺小了:一場颶風就讓人叫苦不迭;大地顛一下,上萬人便送了性命。上帝為這世界定了許多的規矩,若觸犯了,便多少會遭報應。人猶如生存在一個佈滿機關的鐵籠中,展不得手腳。於是,人們試著認識這個籠子,雖然不一定能開了鎖逃出去,至少能瞭解其中的奧秘,也就能稍許放開些手腳了,甚至“以毒攻毒”,擺弄這些機關來為我所用。大學也許是離這自由最近的地方。
也許,人本身就太複雜了。若有面精神的鏡子,人們一定會為照鑑出的千百個自我而驚詫。“我是誰?”這個問題尚且困擾了一代代人,更何況這個讓人眼花繚亂的世界?為了讓社會上的人們得到應有的歡樂,人們在大學裡以各種方式剖析自我、剖析他人、剖析社會,讓大家撩開幾層生活的謎紗,少些迷茫,多些真善美……
大概,這些才是大學真正的精神核心。
原來,大學就在你我心中。
(2008年7月8日《新民晚報》)
。。
張風奇:陽光的味道
我和同事到南方出差,在遭遇幾天的連陰雨之後,自然而然想念起陽光來,期盼著雨後天晴,明媚的陽光普照著大地。終於在返程的列車上太陽惠顧了我們。這使我們非常興奮,不禁想起多年以前,有位老人告訴我“陽光是有味道的”。說這話的人並非什麼浪漫詩人,而是一位胼手胝足的老農民。
當年的農村,一到夏收和秋收時節,村頭平闊的打穀場上,四周便堆滿了圓圓的高高的麥垛和谷垛。夏夜縷縷清風吹來,這裡是鄉親們飯後納涼的去處;秋夜月光皎潔,這裡又是孩子們娛樂打鬧的場所,當然,更多的時候這裡是鋪展陽光的地方。場地上有成堆成垛收割來的莊稼等著晾曬、碾粒、揚淨、歸倉……這裡太需要陽光了!如果麥收時趕上幾天陰雨不晴,生產隊只能將收割的麥子分派到各家各戶去。男女老少齊上陣,人們或用手腳揉搓,或用木棍棒槌敲打,靠笨辦法也是當時唯一有效的辦法將麥粒兒脫出來,然後再放進燒熱的大鐵鍋裡烘乾。不然的話,就只好吃帶有黴味兒的黏饅頭了。可以說,一年中有大半時光企求雨雪的農民們,只有此時盼上蒼賜予陽光了。
記得那年秋天,天好像被誰捅漏了似的,不停地下雨。我跟著一位老伯看護場院,泥土壘就的場屋裡潮溼極了,夜裡鑽進被窩裡,感覺被子是黏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老伯蹲在牆根兒說:“這時候糧食比人還難受,恐怕就要發黴了。”老伯睡不著,不時到屋外看天,臉上佈滿愁容。第三天夜裡,我突然被老伯推醒,他說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高興得像個孩子。大清早,生產隊長就帶人來了,在場地上鋪曬了大片的黃豆秧兒,老伯又囑我把被子晾曬出來。整整一個上午,久違的陽光關照著我們。晌午時分,就能聽見豆莢兒爆裂的響聲,我想這或許就是老伯最想聽最愛聽的“農家樂”了吧?老伯果然來了興致,和著這響聲扯開嗓子吼了一段河北梆子,唱腔高亢激揚,就像滿地輻射的陽光一樣透人肺腑……這天夜裡,我躺進帶著陽光體溫的被窩裡,感受愜意之餘,總有一股說不清楚的土兮兮的味道直衝鼻孔,我問老伯:“這是什麼味道呢?”老伯笑著說:“陽光的味道唄!”
這句話牢固地印在我的腦子裡。近三十年過去,我看陽光碟機逐黑暗,看陽光消除黴變,看陽光孕育萬物,心裡一直揣摩陽光到底該是一種什麼味道呢?百思不得其解。夜晚,在朦朧的燈光下,我發現兒子正美美地躺進剛剛曬過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