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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想要與你親近,不斷想起過往的回憶。
“那是心魔,你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不能,那是你啊!”
冷豫天盯著她良久:“難道你要我消失在你面前,你才能潛心修行?”
“不!”挽淚惱叫:“我盡力,我盡力就是!”
他真夠殘忍,拿這來威脅她!不是每個人、每個妖都適合當神仙。若真是練一練就能登天,那麼天底下的神早就擠滿了天境。
他嚴厲起來真是六親不認,真懷疑他對她是不是有情。
用完早飯後,她從布包裡拿出斷根木梳交給他。
他看她一眼,接過,默不作聲的為她梳理長髮。
“你貪戀今朝生活,可曾想過將來?”他挑起了她長髮裡的銀絲。
她少照銅鏡,大半由他梳頭,不知她發現了沒?除去長命鎖後,她的頭髮長得很快,銀絲較之去年已有增量的趨勢,這不停的提醒他:她的日子已不多了。
每每見到,他總是心焦又心痛。
“我要與你雙宿雙飛。”她答道。
“誰要雙宿雙飛?可別忘了我!”談笑生推門走進,看了他們一眼,大刺刺的夾菜猛吃,他進門不敲,因為他們隨時隨地都是光明正大的。他們二人雖共處一室,但未共睡一床,也不曾有過肌膚之親,他不怕瞧見不該瞧的。
“你來做什麼?”挽淚薄怒道,不愛旁人打擾。
“挽淚,靜心靜氣。”冷豫天蹙眉提醒。
清心寡慾有什麼好?只會悶了自己,話到舌尖,硬生生的忍下。若不是想與他長相斯守,什麼登天成仙,她才不理。
談笑生喝了口涼茶,連忙將窗子拉下,確定是密閉空間了,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我來,是因為氣,氣死我了,氣得我巴不得從二樓跳下去,踩死那個烏龜王八蛋。”他從隨身攜帶的長布包裡拿出幾張符咒:“我早上下樓喝早粥,瞧見有人賣這個,眼不眼熟?”
“符咒到處都有,大驚小怪的。”
“符咒是隨處可見,但你可記得一年多前你從客棧墜下,正巧撞上神佛出巡的那一回?”
挽淚眯起眼回憶。“你是說……在地牢放火,想要將我們燒了的那一回?我們又回到那個城裡了?”
“正是。沒想到一年後神佛依舊盛行。冷兄,你說,那可真的是神佛嗎?”若真是,那天下人還真容易見到天上神。
冷豫天微笑搖首。“懂斂財的是人,懂虛名的也是人,那人有貪有欲有私念,怎麼會是神?”
“好!那咱們去拆了他的臺,讓他看看裝神弄鬼的下場!”談笑生叫道。
“不,他有他的因果要結,我與挽淚也有路要走,兩不相干。挽淚,收拾包袱吧。”
挽淚聞言,將包袱拎起,戴上面紗斗笠,掩去銀色的眸子。
“笑生,你跟著咱們也有一年左右,如今正好迴歸原點。你求你的藥王之路。我與挽淚要找個適合修道之地,不如就此苦別。”
談笑生一臉錯愕,正要開口說他想繼續跟著他們,卻注意到冷豫天眼裡淡淡的憂心,是為挽淚。
是怕他再留下,會干擾挽淚的修道之路吧?他對挽淚而言,是近乎朋友的關係,尤其他又衝動易壞事,挽淚每有剛烈之舉都是他在煽風點火、鼓掌叫好的。
他也曾聽過冷豫天提到修道是要摒除周身情義的……他皺成苦瓜臉,到嘴的話又吞回去。
“是該分別了……”是真心捨不得,世間有多少人能在一生裡遇上神與妖?
“咱們就在城門口分道揚鑣吧。”冷豫天視而不見他的失落。
出了客棧,大街上人來人在的,兩旁店面林立,屋簷上貼著符咒。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