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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風玥淡淡點了一句,率先走到了門口。
何遊悶悶的“嗯”了一聲,走上前為風玥開門。
兩人出了屋子,風玥側過頭吩咐道:“你找個時間,把那幾盆花處理一下。”
“!”何遊愕然,“可是樓主,您剛剛不是說那些花暫時不能扔——”
“我說讓你扔了嗎?”風玥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是讓你把它們弄出來——她們兩個女孩子,一直和這種東西待在一起總歸是對身體不好,還影響心情。”
何遊愣愣的點頭,“嗯,好。可是樓主,我把它們弄哪兒去呢?”
風玥抬腳往前走去,丟下一句話:
“你房間。”
“哦。”何遊木木的應了聲,面無表情地抬腳跟上。
*
禾苗只記得自己渾身燙的厲害,本來很熱,但是不知怎麼的,又突然變得好冷好冷,四周刺骨的涼意讓她忍不住蜷縮成一團,嘴裡含含糊糊反反覆覆地念叨著“冷,好冷。”
她好累,又好餓。迷迷糊糊地,又好像被粗魯的拖著走了好長一段路,磨得她的背都火辣辣的疼。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這麼傷害她,但費盡了力氣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她想開口說“禾苗好疼,快放開我”,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渾身上下都又冷又疼,每個身體關節好像都不受自己指揮了一樣。她痛苦的強撐了一會兒,就控制不住地昏睡過去。
等她再次恢復意識時,是被濃烈刺鼻的臭味燻醒的。
腥臭的氣味被陰冷的夜風裹挾著,一陣接一陣的往禾苗臉上撲。她在昏迷之中也被嗆得難受,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裹在單薄的衣衫裡的嬌小的身軀已經被凍僵了,渾身的汗毛在不知不覺間豎起來,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烈火一樣的溫度焚燒著她的理智,她醒不過來,意識昏昏沉沉的,但是鼻尖的氣味又實在太過難聞,一直在反反覆覆的刺激她的腦神經。
終於,“咳咳——咳咳,嘔——”
被嗆得受不了的禾苗奇蹟般地從昏睡中醒來,因為呼吸不暢深吸了一口氣,但馬上就被濃烈的惡臭味燻得立刻乾嘔起來。
因為許久沒有進食,她也吐不出來什麼東西。肚子裡翻江倒海的,那股噁心人的氣味像是順著鼻腔鑽入了咽喉,令禾苗噁心不已,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禾苗難受得拍撫著胸口,小小的手掌沒多少力氣,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不過吐出來幾口酸水,胸腔和咽喉裡還是難受的厲害。
整個胸膛都火辣辣的,禾苗難受得大口喘息——但是渾濁的空氣里布滿了惡臭骯髒的氣味,又被她吸入鼻腔,如此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她咳的更厲害了。
禾苗的咳嗽聲一直沒停過。
這裡實在太難聞了——還很冷,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只想趕緊離開這裡。但是她試了試,她渾身都是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連腿都邁不開。
禾苗心頭湧上絕望,冰涼的淚水和難受的汗水糊了滿臉,她依舊在難受得乾嘔,只覺得自己像是要死在這兒了。
“孃親,你來——咳咳咳——救救禾苗——禾苗以後都、咳咳,都聽你的、話,再也不、咳咳咳——不偷懶了——咳咳咳,孃親,你來救救、禾苗,好不好……”
禾苗無意識地呢喃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禾苗,給、弟弟,都給、咳咳咳,都給,弟弟——咳咳,孃親——咳咳咳,別賣掉——咳——禾苗……”
低低的嗚咽和悲泣在漆黑的亂葬崗上響起,在漆黑一片的夜裡越發顯得駭人。
時間彷彿林間呼嘯而過的冷風,鋒利的像刀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