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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急忙辯解,面色脹得通紅。
聞言,葉貞眉睫閃爍了一下,“有、有嗎?”
手,不自覺撫上腕部的紅絲線。
月兒沒讀過什麼書,自然是說不出來的。月兒生性秉直,自然是不會說謊的。那麼,真當是她說的,那時候她的腦子裡,只盤旋過他的影子,大抵是……
斂了神思,葉貞正了面色,“以後這話,切莫再說,免得招來災禍。”
“哦。”月兒頷首,“姐姐,皇上與娘娘寒暄幾句,也沒有什麼大事。倒是皇上身邊的人,頗為奇怪,成日以面具遮臉,也不知是何緣故。”
說起這個,葉貞不覺凝眉,“此人可有什麼來頭?”
月兒想了想道,“月兒悄悄問了一個小太監,說這是殿前一品隨侍,皇上走到哪都隨身帶著,武功奇高數次救駕有功。在宮中可堪行皇帝令,便是朝中大臣也要禮讓三分。”
“既然如此,為何要帶著面具?”葉貞想著風陰方才怪異的行為舉止,便想瞧一瞧他面具底下的真容,難不成是自己熟識的某個人?但……她一直與母親和兄長住在國公府北苑,鮮少與人接觸,除了墨軒,身旁再無接觸過任何人。
見著葉貞蹙眉不語,月兒也是心生納悶,“左不過是傷了顏面,所以不肯以真容示人吧?恩,定然是這樣的,否則好端端的何至於無顏相見?”
葉貞挑眉,只當月兒說得有理,但理智告訴她,事實也許並未想像的這般簡單。
且不說殿前隨侍的身份,只這帝君面前戴面具,便是大不敬之罪。然宮中各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不由的更讓人生疑,其中莫非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
見葉貞不說話,月兒撇嘴道,“我私下問過,可是誰都不肯相告。便是宮中的老人,也是看著驚嚇,實實不肯說。”
“如此諱莫如深,必定有異。”葉貞冷然,“月兒,以後不許再打聽此事原委,便當不知情罷了。明白嗎?”
葉貞鮮少這般凝重,除非遇著危險才會這般叮囑。月兒趕忙頷首,“月兒省得。”
想必事關重大,若然月兒不知輕重去追問,勢必要生出禍端來。
既然不可得,便不去問,自然不會又意外之災。
只一項,葉貞糾結了良久都沒有答案。何以夜裡冰冷如鬼魅的風陰,白日裡卻是這般的溫順柔和,分明是一人,卻有種判若兩人的錯覺。
用完午膳,鑾駕便離開了華清宮。
臨走的時候,葉貞又看見風陰扭頭望著這邊觀望,心頭的迷惑越發加深,遲遲沒有找到答案。直到皇帝離開,她才算鬆了口氣。
所幸尹妃也沒有傳她,大抵皇帝不過是來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寒暄關慰也是走走過程。尹妃雖然大喜過望,但今兒個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皆是宮規規定的貴妃侍寢日子,故而她也沒奈何,自然是留不住皇帝的。
如此一來,尹妃心頭的怨憤更加濃烈。
原本初一十五是皇后侍寢的,奈何後位空懸,卻白白教貴妃佔了便宜。
吃過晚飯,葉貞心中惦記著俞太妃,等著尹妃寢殿的宮燈都暗下去,想著她已然睡下,便與月兒兩人悄悄出了華清宮。
葉貞抱著琵琶,小心翼翼的走在宮道里。月兒在側,略帶驚慌的打量著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宮燈,明滅不定的光芒如同鬼火般跳躍。冷風吹過耳際,宛若陣陣冥音,越靠近冷宮,這樣的詭異氣氛便越發濃烈。
放緩腳步,葉貞扭頭看了月兒一眼,“害怕嗎?”
月兒微微點頭,眉目間暈染著清淺的懼色,“姐姐,你怕嗎?”
冷宮本就陰鬱,如今入了夜,愈發的陰森恐怖。時不時還有女子低低的嗚咽,細碎的哭喊聲,更讓人整顆心都緊跟著揪起。雖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