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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夫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傷害我,可能是因為你想討好方大夫人吧,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呀,你千不該萬不該碰我的孩子。」
小青衣袖上沾了些血跡,看起來一副可憐狀。
這話一語雙關,把方大夫人都牽扯進去了。
本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方大夫人瞬間不滿,但礙於情形還是決定先不說話。
方父大怒,他指著陳念慈的鼻子,罵道:「你聽聽,難道她還會冤枉你不成?她跟你無冤無仇。」
還沒等陳念慈說話,方長卿就開口了,聲線無比清冷,寒意陣陣,「把你的手指給我收回去,如果你還想要你的手。」
方父在朝中的勢力遠不如方長卿,此時也強硬不起來,悻悻的把手放下去,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陳念慈以下犯上,家法是少不得的,來人啊,立即執行。」
陳念慈大喝道:「你敢!除了我父親任何人都別想傷我一絲一毫,你也是一樣,沒有資格。」
小芸擔心死了,可惜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沒有什麼話語權,只能盼望著大少爺能夠幫少夫人。
「哦?父親,你的權力還真大,要是今日的家法下去了,我怕你活不過明天。」方長卿收起寒意,漫不經心的說。
可就是這漫不經心的語調更讓人心裡發慌。
小廝拿著鞭子站在外面,一動都不敢動,方父沒有理會方長卿的威脅,朝小廝說道:「進來,把鞭子給我。」
小廝站在門口,腿都在發抖,沒有聽方父的,小廝覺得方長卿比方父更恐怖。
為什麼要他承受這個壓力,早知道就不來這裡湊熱鬧了。
方長卿陰惻惻地笑了笑,從小廝手裡拿過鞭子,「父親,你當真要對她行家法嗎?」
方父看了一下四周,剛才說出去的話不能收回來,只好死硬著頭皮。
「對,我們方府得好好整治一下,身為兒媳婦都敢這樣對我了,要是不給點教訓,以後我在府裡還能管教誰?」
陳念慈看著長鞭,內心閃過一絲膽怯,誰要是敢拿這個鞭子抽她,她必定雙倍奉還。
小芸都快要急死了,剛才大少爺不是站在少夫人這邊的嗎?怎麼一轉眼就拿起了鞭子,還一副隨時要行家法的模樣。
事情鬧得太大,就連剛從書院回來的方如玉都知道了,他急匆匆的跑過來。
看到陳念慈臉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時,方如玉驚了下,繼而再看到方父臉上的指甲痕,他大概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了。
但方如玉不是很敢相信陳念慈會這樣做,打長輩這種事傳出去不太好聽。
雖說很有可能是方父先動的手,但別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身為方父的兒子,方如玉想應該是他先打大嫂的。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方如玉正想往前幾步,還沒來得及邁開腿,他就被方大夫人扯住了。
她壓低聲音道:「這件事與你無關,別說話。」
方如玉無奈的看了方大夫人一眼,撫開她的手,還是上前了。
他的視線無意間接觸到方長卿手裡的鞭子,語氣有些不可思議:「大哥,萬萬不可對大嫂行家法。」
小時候方如玉被打過一次,那種回憶想起來都是噩夢,陳念慈是名女子,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小青咬緊牙,現在她虛弱的躺在床上,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就算了。
料不到還有這麼多人護著陳念慈不讓她受罰,這口氣小青實在咽不下去。
忽然,方長卿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