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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也許，贏粲也沒有想過，柏家會是這樣的結局。

那個普弘大師對《溯光回錄》主角說的話，比慧安法師跟他說的更明白‐‐

【普弘慈祥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雙手合十：事情皆有因果。若想改變最後的果，便要看你如何看待這&ldo;因&rdo;。有時候，即使得到的是同樣的&ldo;果&rdo;，未必會有同樣的&ldo;因&rdo;。】

&ldo;愣著幹什麼?&rdo;不知他端著盤子發了多久的呆，終於被贏粲一句話打醒。&ldo;朕……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動不了你，過來吧。&rdo;

柏子青回神，&ldo;我才不是因為怕你……&rdo;他端著盤子靠過去，坐在床沿邊，卻沒伸手去舀湯藥，只是將碗遞給他，&ldo;喏，自己喝?&rdo;

&ldo;……嗯。&rdo;

生病中的贏粲似乎比平日要溫順許多。柏子青就坐在一旁，什麼沒說，等他喝完碗裡的藥，又伸手接回來，有些鬆了一口氣，&ldo;這不是喝的挺快麼。&rdo;

聞言，贏粲扭頭看了他一眼。室內光線昏暗，贏粲的眸子也匿在之中。他沒多做解釋，&ldo;你跟我去個地方。&rdo;

……

贏粲沒讓任何人跟著。柏子青跟在他身後，看不見這人的表情，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人肩並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拐進一條連柏子青都沒來過的小路。前兩天下的小雪已經融的不見蹤影了，周圍的陽光光線被朱紅色的高牆遮擋，在地上落下一片陰影。

&ldo;我們這是要去哪兒?&rdo;柏子青側頭輕聲問。他的聲音略低沉，小巷的兩旁似乎能都聽見迴音。

贏粲臉色有些蒼白，&ldo;不必問這麼多，到了你就知道了。&rdo;

柏子青走著走著才瞧見有些熟悉的宮殿院落，那是先帝時期留下的冷宮宮殿，他還以為這些早就已經……

贏粲卻是熟門熟路，他伸手敲了敲已有些年月的大門，兩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嬤嬤來應門。

&ldo;皇上……您來了。&rdo;

&ldo;嬤嬤，她呢?&rdo;

&ldo;……&rdo;

老實說，柏子青看見問出那兩個字時的贏粲的表情，腦海中閃回了一百種有關話本中新歡舊愛青梅竹馬的可能。再配上贏粲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什麼因為先帝覺得無法門當戶對，對方身份低微才能將&ldo;ta&rdo;藏在冷宮裡，時時過來探望……

&ldo;想什麼呢?&rdo;贏粲走了幾步，見柏子青沒跟上來，這才回頭喊他。

&ldo;我……&rdo;柏子青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這個地方更陰暗幽靜，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說不清楚是難聞還是不舒服。柏子青越走越覺得冷，他一聲不發，只是皺皺眉，將衣襟又攏了攏。

第二間屋子的正中的檀木臺上擺著一尊地藏菩薩。香火點了裡三排外三排，看起來，這裡幾乎是整間殿中最亮的了。

地面看起來比較乾淨整潔，像是不時有人打掃的樣子。佛臺前有兩隻蒲團，最右的那個坐著個瘦削的女人，正背對著柏子青等人，握著一串佛珠，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