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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替柏子青承那許諾，被柳眠笑罵了一句，才道了別。

兩位白家姑娘都遠遠地站在一旁，與他笑著點頭告辭，

也是柏子青趕的不巧，柳眠一行人才走了沒多久，他便從長平公主那兒回來了，神色看著還可以，只是有些疲憊。

&ldo;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她們都先走了。&rdo;崔道融讓素問去給他倒杯茶來。

柏子青笑答：&ldo;小的時候幾個夫人就很是疼我，尤其是幾個姐姐都嫁出去了之後，更是誇張的要命。&rdo;

&ldo;老爺和大夫人都甚是討厭家族內勾心鬥角，所以從來都是以身作則，不重男輕女，不留家產給兒女揮霍，這一點只怕是京中沒幾人比得上柏府的。&rdo;素問多嘴，忍不住要給崔道融多說道幾句，滿臉的神氣。

崔道融便笑著開玩笑回了他一句，&ldo;依著你家少爺的關係，你小子現在都已經變成我崔家的人了。怎麼過了這麼久，還一心向著老主顧?當少爺我沒發你工錢?真是白眼狼。&rdo;

素問朝他吐了吐舌頭，&ldo;少爺永遠是少爺。&rdo;

柏子青給他倆做了個打住的手勢，&ldo;贏粲呢?&rdo;

&ldo;喏，跟你爹進了書房，一直就沒出來呢。&rdo;崔道融嘆了一口氣，&ldo;我怎麼覺得今天惹上了不該惹的事呢?&rdo;

&ldo;什麼叫&l;不該惹的事&r;?&rdo;柏子青這麼隨口的問了一句，才想起來湖邊的事，&ldo;……你別理他，他就是那個樣子。&rdo;

&ldo;那……那個時候，你要和我說什麼?&rdo;

&ldo;也沒什麼。&rdo;

最後居然還是要為了這個問題糾結，柏子青實在是不甘心。&ldo;……道融，那白家姐妹長得那麼像，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姐姐還是妹妹?&rdo;

崔道融起初聽見他這麼問，還愣了一陣，以為柏子青在和他開玩笑。結果是見那人模樣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自己反倒笑了，&ldo;雖說是雙胞胎，可是但凡是個男人，對這些去認真觀察，又怎麼會認不出來?&rdo;

柏子青不解地望著他，崔道融亦是。

&ldo;……不是吧?&rdo;崔道融一臉不可置信，&ldo;子青，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rdo;

&ldo;……&rdo;

柏子青前前後後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但關鍵不是這個問題有多麼奇貨可居，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他不喜歡女人嗎?

他身上拴著的，是從小父母給他定下的婚約。那男人是當朝天子，年紀輕輕，就算不加那一層君主威名，全天下也再找不到比他模樣更好看的如意郎君。

饒是如此說，他的朋友對他更尊敬與疏遠，家人無上限地給予他應得的寵愛，他依著命運入了宮，卻死的悽慘。

但如果他還可以選擇，找一位如柳眠那樣的女子，知書達理、有自己獨立思考的方式相伴一生，是不是便可以安心，最後與家人同進退，面生死，也好的多。

&ldo;子青?子青?&rdo;他兀自出神，崔道融和素問連連喊了幾聲都叫不醒他，最後不得不親自動手狠搖幾下，才終於似回過神來。

&ldo;我……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do;柏子青苦笑，最後說，&ldo;不過你說的有道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