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繩索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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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笑道:“好罷,將銀子還我一半。”
時御拉了馬車回來的時候見鍾攸站邊上正撥數著掌心裡的桂花糖,抬頭看見他,只管露了笑,道:“時御,晚上我做梨湯,加點冰糖燉一晚上,明早阿舟也能喝,還能叫他給稻兒帶些去。”
時御將東西都送上馬車,騰了位置給鍾攸,道:“好。”
鍾攸就坐在他身邊,一顆接著一顆的吃糖。時御駕著車,忽地道:“你給他錢銀,可想他能憑著幾兩銀子回正道嗎。”
鍾攸被顛的聲不穩,慢吞吞道:“那倒不是。每人都在走一條道,有幾個能說自己就在這個正字上。”又偏頭看了眼時御,道:“我覺得他聰明,要不回全部,不如分一半,留個緣分,也省我些銀子。”最後他含著糖,小聲道:“你不是去找車了嗎,怎什麼都看見了啊。”
時御沒回話。
鍾攸顛了一路,顛的眼前發暈,甚至顛出了睏意。這會兒才午後,晴空萬里,暖陽舒風。他眼皮沉重,靠在了車廂沿邊,又被顛的迷糊醒來,直身後沒多久,繼續顛著靠過去。
如此反覆。
時御忽然抬了一隻手臂,擋在他背後。鍾攸就閉眼靠過去,倚在著臂上,睡得還挺熟。
時御就這麼撐了一路。
鍾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進村了,他覺得自己靠的挺舒服,但回頭也沒找見到底是靠哪兒了。時御將馬車停在籬笆院外,下車時不動聲色的活動了下手臂。
兩人將東西一併抬進去,紙墨都是小件,大的是鍾攸備給書院要用的東西。要說給這屋添補,就是一個大浴桶和個小屏風。
時御在院裡給放不進屋裡的東西搭棚架,鍾攸就去了廚房做晚飯。廚房開了窗,從時御那邊一抬頭就能看見裡邊的鐘攸在灶前忙碌。
時御心不在焉的鋪油布,看鐘攸白皙的指壓在蔥上,刀跟著走,細密整齊的切出蔥絲。前幾日蘇舟送來的野菜過水燙,鍾攸拿了小盆,將野菜拌上醋和辣,擱一邊入味。
噢,那小盆還是上回去鎮上時他挑的,先生一直用來拌冷盤。
鍾攸又將才入水缸的新鮮鯉魚收拾乾淨,熱油下鍋,撒糖冒小泡,將魚翻煎成金酥。動作很麻利,挽起的袖露出玉似的腕。
握筆的時候相當有力,做飯的時候相當誘惑。
時御漸漸停了動作,眸子裡浮了點驚心動魄的慾望。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胸口跳動,一下一下帶著喊聲,呼喊一浪高過一浪,全部擁擠在胸膛,幾乎要溢位他乾澀的喉嚨,讓他喊出這個名字。
先生就這麼奇怪。
讓他既覺得如光如暖,又覺得如火如灼。他脖頸上彷彿被套了看不見的繩索,就在鍾攸溫柔中被系在了鍾攸掌心。
他想掙扎。
鍾攸那邊已經拿了筷盛了飯,轉頭望他,笑喊了聲。
“時御,吃飯了。”
時御聞言就往過去走,心道。
去他孃的掙扎
魚做的外焦甜,內馥汁,一口咬下去口舌皆能享受這食美之樂。另配酸辣野菜,佐以彈牙白米,再加上清清爽爽的涼梨湯,這一頓飯對於時御而言簡直是人間絕味。
他吃的一點不剩。
待時御吃完後,兩人一齊靠坐在簷下階上。秋夜涼,坐到鍾攸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雞皮疙瘩時候,時御碰了碰他的肩頭。
“怎麼了?”鍾攸在懷裡摸了摸,掏出還剩幾顆的桂花糖,他垂眸剝著油紙。
“好晚了。”時御伸掌過去,“先生要休息了。”
鍾攸給他分了兩顆,自己也放了一顆入口,道:“這會兒該看不清路了,上回就是因為看不清路才遭的罪。”到這他一停,舌尖在桂花糖上壓了壓,才不經意道:“今晚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