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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個人影消失後,衛凌詞眼角的淚水繼而滑下,旬長清沒有見過她哭,不是撕心裂肺的哭,而是綿綿細雨的那種,她似是感到了那種想救無法救的痛苦。
她不懂,為何自己會做這種夢,曾經的恨意早已如流水,今日的夢境到底預示著什麼?
夢裡的凌雲山依舊如此,表面看似清明,實則骨子裡早已爛透了,她看著衛凌詞去找人,可是沒人願意幫助她,而穆塵早已不知去向。
一切只有衛凌詞自己,她在紫英閣自己的房間裡坐了很久,一夜未眠,天亮時她拿著自己的青鋒劍下山了,在山腳下被人偷襲,一劍刺破了手臂。
那個人,旬長清很熟悉,是紫縉。
許是紫縉為她不平,作為師父,衛凌詞不僅不相救,反而在此時做出了最卑鄙的舉動,逐出師門。
旬長清站在樹下,看著二人過招,此時的衛凌詞武功應該遠遠勝過於紫縉,或許她心中有虧,並未出全力,反倒是紫縉,招招狠手,不留餘地。
她默默嘆息,紫縉死忠,可惜她兩世都未陪自己走過完整的人生。
十數招過後,衛凌詞的劍出其不意地指著紫縉的脖子,但她僅僅指著,眉眼不再是清冷之色,而是罕有的頹唐,她說:&ldo;你有多少人,平南王府的暗衛有多少,我想去劫囚。&rdo;
她的聲音暗啞,眸中帶著血絲,曾經傲氣清高的衛凌詞,已經不在了,旬長清覺得眼前一幕有些諷刺,衛凌詞也會求人,周身的傲骨似被活活打散了。
紫縉對她的話很驚訝,但衛凌詞的神色真摯讓她不得不屈服,&ldo;我的人都是王妃留下來保護郡主的,與平南王府無關,人數不多,都是精銳。&rdo;
旬長清閉上了眼睛,不知道這個夢境做延續到何時,接下來是否真的是劫囚,紫縉慘死,她捂上了自己的耳朵,耳邊是刀劍的聲音,她不忍去看那些血腥的場面,這個夢境太過殘酷,卻也是她前世不知道的事情。
紫縉死後,她以為會結束,可是她再睜眼還是衛凌詞,她一人坐在樹林裡治療自己身上的劍傷,其他人大概都已經死了。夢裡她的靈魂應該與衛凌詞綁在一起,她去何處,自己便去何處。
她緩步走近,在衛凌詞對面坐下,見她白色的衣裳染滿了鮮血,拔箭而帶出的溫熱鮮血沒有讓她呼痛,很想上前幫她,可這是夢裡,自己只是一個沒有實體縹緲的幻影。
衛凌詞累得靠在樹上睡了很久,她們籌劃了很久,還是失敗,禁衛軍好像知道她們的行動,將計就計,殺了所有人。
夢境很奇妙,前世她所經歷的事情都沒有再次看到,或者她現在是以衛凌詞的角度看待發生的每一件事。
進入帝京後,衛凌詞依舊是孤身一人,她去了天牢,可是無功而返。
旬長清知道那個地方,花了銀子就可以進去,但獄卒收了衛凌詞的銀子,卻沒有讓她進去,貪得無厭,欺負無權之人。
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四處碰壁。
夏中的時候,她看到了衛凌詞帶人衝進了刑場,又將前世的她帶去了邙山,歷史發生得一模一樣,那個她跳江了。
衛凌詞在江水邊等了很久,禁衛軍統領催著她回去,她聽話地回去了,踏進郡主府的時候,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嚇得衛曉忙去延請太醫。
那一覺,衛凌詞足足睡了七日,而旬長清在床前等了七日。她感覺出衛凌詞沒有求生的慾望,她的靈魂早在江水邊就隨那個自己去了,留下的只有一個軀殼。
她問過衛凌詞,前世她可做了皇后,每每都是含糊其辭地回答她,真當她看見了又很心疼那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因為旬亦然拿衛府的安危威脅她,不嫁,便要衛府的人陪葬。
衛曉接過聖旨,將之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