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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簡訊一條:計劃有變,改日。
事情解決,老闆娘鬆了口氣。
孟平川脫下衣服,一把罩在程溪身上,臉色深沉得可怕。
他沒鬆手,回民俗路上一直緊攬著程溪的肩,幾乎把她夾在腋下,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
進屋。
孟平川什麼也沒多問,也沒半句安慰。
只是見程溪昨晚把髒衣服洗了,拿自己的出來:「去洗澡,看一下哪裡受了傷。」
程溪「嗯」一聲,隱隱覺得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程溪抱著衣服走到浴室門口,忍不住回身:「……孟平川,今天的事,你沒有想問的嗎?」
孟平川不理會,臉色更加陰鬱,讓人琢磨不透。
半晌才說:「你既然不肯說,我何必問。」
程溪沉默很久,心生愧疚,想解釋說她並非不願對他親口說出此行的目的,只是事情千絲萬縷,連她自己都沒想清楚,又無從說起,才會……
她委屈地想哭,見孟平川根本不抬眼看她,只低聲說了句:「謝謝你。」
浴室裡有了水聲。
孟平川握緊的拳頭還沒有鬆開,滿眼都是程溪被掐出一道道紅痕的背和肩,她是那麼的白皙,那麼純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受了這樣的事!
他憤懣自己的無能,也責怪自己的不周和自以為是,倘若不是自以為程溪這樣涉世未深的好女孩,必定過不僅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他早就該「威逼利誘」套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他心緒煩亂,比擇優出事的時候還不安定。
靜靜點了今天不知第幾支煙,平穩地一口氣吸到底,舒緩地往外吐。
想讓自己鎮定。
程溪洗完澡出來,孟平川囑咐她好好睡一覺。
她相信孟平川不會做回頭找人算帳這類事,點頭照做。
他獨自出去,程溪知道他為人周全,心思周到,必然不會做回頭找陳哥算帳的事,便安心睡下。
靜待接頭人下次聯絡。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窗外沒有多少光,是陰天。
孟平川坐在另一側,背對著她,床頭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藥。
程溪醒了有些動靜,孟平川聞聲回過頭:「起來吃東西。」
「嗯。」
孟平川手指關節全都破了皮,程溪中午沒發現,大約是自己受了驚嚇,沒注意。
她著急問:「你手怎麼了?打人的時候弄傷的嗎?」
「小事。」孟平川起身,「我去叫餘韻幫你上藥。」
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全然沒有了先前互相損人貧嘴的熟稔,程溪莫名有些失落。
普通的跌打損傷藥,等程溪吃完飯,餘韻就上樓幫忙塗。他自己在門外抽菸,餘韻進來也沒多問,只是叮囑程溪不要再用生水洗澡,背上、額頭上的擦傷很容易感染。
程溪道謝,有些不自在的迅速把衣服穿上。
一包煙抽完,孟平川也沒進去。
一時不知該怎樣面對程溪,安慰人的話,他不會說。程溪受傷,他比被人剖了肚子還痛,他能出去對著堅硬的牆壁一拳一拳打到自己手指失去直覺,但他偏偏對程溪說不出一句「我心疼你」。
夜深,程溪從床上悄悄爬起來,在孟平川身側躺下。
孟平川背對著她,立即睜眼,連呼吸都變得極其謹慎。
程溪拿手指點點他的背:「你睡了嗎?」
孟平川輕聲:「嗯。」
程溪說:「你一直不理我,你是不是在生氣?」
孟平川說沒有。
賭氣一般,程溪執拗道:「你有。」
沉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