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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只可意會，不可言傳&rdo;的特性了。
丁元英對芮小丹的慍怒並不感到意外，見芮小丹無意進屋，只得站在門口歉意地說：&ldo;對不起，我……&rdo;他說一半也停住了，找不到貼切的詞彙。
芮小丹只能用目光傾瀉了自己的情緒，她重重地盯了丁元英一眼，轉身走了，一句話也沒說。當她下到三樓的時候，這才聽到丁元英輕輕的關門聲。
她回到維納斯酒店。
晚飯的時間還早，酒店門前的汽車泊位大部分都空著。芮小丹將汽車停好，手裡攥著車鑰匙走進酒店，沒有碰見歐陽雪，就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有6個豪華包間，往裡是總經理辦公室，辦公室的後門通著歐陽雪的居室。此時歐陽雪正在辦公室訓斥一名值班經理。芮小丹沒有打擾她們，直接進了居室，放下提包，蹬掉高跟鞋，踩著地毯到冰箱裡拿了一罐可口可樂，然後斜靠在沙發上，隨手將汽車鑰匙拋到茶几上。
喝了幾口冰涼的可樂，她感覺清慡了許多。
沒過多久，歐陽雪進來了，一邊換拖鞋一邊問：&ldo;音響的事定了嗎？&rdo;
芮小丹坐起來把可口可樂放到茶几上，說：&ldo;定了，但不是那套，買不起。&rdo;
歐陽雪在芮小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問：&ldo;4萬還不夠嗎？&rdo;
芮小丹從包裡拿出煙點上一支，又從茶几下面拿出煙缸，這才把下午發生的事向歐陽雪講了一遍。
講到音響是40多萬時，歐陽雪有些惱火了，不平地說：&ldo;這小子怎麼這樣？這不是耍弄人嘛！那停職反省、扣工資、扣獎金，算誰的？&rdo;
芮小丹說：&ldo;關人傢什麼事？自找的。&rdo;
講到丁元英變賣唱片時，歐陽雪也感到驚訝：&ldo;啊？是真的？&rdo;
等到都講完了，芮小丹歉疚地說：&ldo;人都難到這份上了，我這兒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以後怎麼跟亞文交代？&rdo;
歐陽雪說：&ldo;其實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也無非是跟肖亞文打個招呼。&rdo;
芮小丹說：&ldo;他要想接受幫助還用得著咱們給亞文打招呼？何況亞文只是他以前的僱員，他真要向誰伸手可能也輪不到亞文落這份人情。&rdo;
歐陽雪問：&ldo;那你的意思？&rdo;
芮小丹說：&ldo;我想，還是先請他吃頓飯吧，找幾個能喝酒的文化人作陪，不委屈他，歉疚、窩火一鍋燴了。剩下的事，看看再說。&rdo;
歐陽雪笑了，說：&ldo;一醉方休？也行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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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葉曉明送走了芮小丹，馬上回到店裡給他的好友馮世傑打電話。
馮世傑34歲，又高又瘦，臉上總是一副憨厚的神態。他在人民路經營一家汽車美容店，兼營汽車電路修理、安裝汽車音響、充氣補胎等雜項。他接到葉曉明的電話後向店裡的夥計交代了幾句生意上的事，便開著他那輛北京213吉普去找葉曉明。
他停好車，一進門就問：&ldo;什麼事啊？我那兒忙著呢。&rdo;
葉曉明還在修那臺功放，一邊焊元件一邊說：&ldo;說事之前先給你說個新聞吧。這幾天常來的那個女的剛才定了一套音響，要兩套樂聖旗艦的套件給她做一對書架箱，用斯雷克兩臺前級和四臺後級推，可能還得要兩臺電源。你的那套是一對樂聖旗艦和斯雷克一臺前級兩臺後級，可你都換三茬了，人家起點就這麼高，你還牛什麼？白玩了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