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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不用操心，我心裡有數，我還不知道給自己掙口飯吃嘛。&rdo;
芮母說：&ldo;你爸為你留學的事來過幾個電話，讓我給你做工作，不想讓你讀法律，想讓你讀戲劇創作，他說如果你同意，他去給你聯絡國內的學校，他說他在這方面有很多經驗可以傳給你，也是想在你身上有個寄託。&rdo;
芮小丹說：&ldo;我學的乾的都是法律。&rdo;
芮母說：&ldo;你爸說這正是你的優勢，說你腦子好使，用心學上幾年，出來正是幹點事的時候。考大學你違背了一次他的意願，本來他還指望你成龍成鳳呢，可你當警察去了。媽這一生很失敗，演了10年的戲也沒成個角兒，就守著這個小店過了一輩子。&rdo;
芮小丹說：&ldo;媽，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我爸不能要求我為了他的寄託而生活，我幹我能幹的事，如果幹沒興趣的事也幹不好。&rdo;
這時，服務員把什錦蛋炒飯和竹筍香菇湯送來了。芮小丹低頭吃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儘管父親是導演，儘管父親與她是血緣關係，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覺得&ldo;戲劇創作&rdo;這個詞離她太遙遠，無疑於天方夜譚。
芮母看著女兒吃飯，看了一會兒問道：&ldo;你跟他處得還好嗎？&rdo;芮母此時講的&ldo;他&rdo;顯然是指丁元英。
芮小丹說：&ldo;目前挺好。&rdo;
芮母一怔，說：&ldo;什麼叫目前挺好？&rdo;
芮小丹說：&ldo;愛情得兩相情願，我愛人家是一碼事，人家愛不愛我是另一碼事，沒準兒哪天人家就不愛我了，您和我爸不就是個例子嘛。&rdo;
芮母點點頭，又問：&ldo;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rdo;
芮小丹說：&ldo;媽，都是成年人了，尊重一下人家的隱私好不好？&rdo;
芮母說：&ldo;終生大事還是慎重點好，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年代已經過去了。&rdo;
芮小丹說：&ldo;就是這個&l;糟糠之妻不下堂&r;把中國婦女害慘了，因為我可以是糟糠，因為糟糠可以不下堂。如果糟糠之妻早下堂，中國婦女不是現在這個素質。女人不是因為被愛才可愛，而是因為可愛才被愛。如果我再老，刑警隊也不會淘汰我，我就不用留學了。&rdo;
芮母詫異地看著女兒，似乎芮小丹不是她印象裡的那個女兒了，愣了片刻說：&ldo;難怪你爸說你腦子好使，說的是挺精透。&rdo;
……
芮母等女兒吃完飯，看了看錶說：&ldo;快11點了，你先去開車，我到裡面跟你戚叔打個招呼，這裡讓他照應著，咱們回家了。&rdo;
於是芮小丹去開車，她把白色轎車從泊位退出來，掉轉了一下方向，開啟副駕駛車門等母親上車。母親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戚伯也跟了出來。芮小丹等母親上了車，又禮貌地跟戚伯揮手道別，這才開車上路。
路上，芮小丹問：&ldo;媽，他到底是戚叔還是戚伯？&rdo;
芮母說：&ldo;戚伯是他的名字，你不就得叫戚叔嘛。&rdo;
芮小丹一笑說：&ldo;看人家這名字起的，任你怎麼叫輩分上都佔便宜。&rdo;
芮母也笑了，說：&ldo;好好開你的車，貧嘴！&rdo;
芮小丹母親的家住在舍納爾大街72號公寓8樓19號，舍納爾大街距離紫竹園酒店不到6公里，開車10分鐘就到了。72號公寓不屬於小區型住宅群，是一座獨立大型建築，樓高22層，每層樓有十幾套住宅，戶型大小不等，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