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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雪說：&ldo;這才剛戀愛就盤算分手的事，太恐怖了，那還戀什麼愛呀？再說，他連私募基金都不做了，你還能讓他做什麼？&rdo;歐陽雪特別加重了一下&ldo;你&rdo;字的語調。
芮小丹往汽車跟前走了幾步，開啟車門，轉過身說：&ldo;如果可能，我想就著王廟村那個茬兒讓他出來幹點事。&rdo;
歐陽雪驚訝了一下，脫口而出：&ldo;扶貧？&rdo;
芮小丹更正道：&ldo;不是扶貧，是搭馮世傑扶貧的車幹點事，我知道該怎麼做。&rdo;
歐陽雪說：&ldo;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想籌多少錢？&rdo;
芮小丹說：&ldo;看股票能掙多少，也看你能借給我多少，但是有一個底線，借你的錢不能超過我的酒店股份，必須是我能賠得起的數。我父親的錢就先不管了，父女關係總有點耍賴的資本。我管不住自己，就想貪一回。&rdo;
歐陽雪不解地問：&ldo;貪什麼？錢？&rdo;
芮小丹說：&ldo;貪心。&rdo;
歐陽雪更疑惑了，說：&ldo;你這種人……會貪心？&rdo;
芮小丹笑了笑，說：&ldo;你要是換車，新車就別再算酒店的了，算你個人的。這輛舊車也別賣了，也算我個人的，分紅的時候再扣我兩萬塊錢。寶馬不是咱們這階層能開的車，元英在古城，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有輛車，有空帶他出來溜達溜達。&rdo;
歐陽雪說：&ldo;這車買的時候才4萬，都開3年了還值4萬哪？我看拿到車市上有沒有人要都難說，你就讓你那寶貝疙瘩坐這破車？&rdo;
芮小丹說：&ldo;到了我這兒，他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了，有車坐就知足。&rdo;說著，她坐進車裡發動著車，向歐陽雪招了一下手示意要走了，然後關上車門一踩油門發動汽車。
這時，歐陽雪忽然喊了一聲：&ldo;小丹！&rdo;
芮小丹聞聲隨即一腳剎車站住，開啟車門問：&ldo;怎麼了？&rdo;
歐陽雪遲疑了一下，走過來扶著車門說：&ldo;小丹，這是不是就算開始了？&rdo;
芮小丹不解地問：&ldo;什麼開始了？&rdo;
歐陽雪說：&ldo;從現在起咱們就算到了岔路口，以後就越走越遠了。&rdo;
芮小丹心裡一顫，這其中既有某種心緒的共鳴，更有一種親情的感動。她刻意不經意地一笑說：&ldo;天！你想哪兒去了。&rdo;
一個&ldo;天&rdo;字驅散了歐陽雪眼神裡的幾許憂慮，她也笑了。
3
汽車在夜幕下的街燈裡穿行，不多久就到了嘉禾園小區。芮小丹把車開到樓下，這才給丁元英打電話讓他下樓。
丁元英下樓，見芮小丹站在汽車旁邊用一種沉靜而思慮的神態看著他，以為是對王明陽的審訊失敗了，走過去說：&ldo;失敗是常事，是我判斷上有錯誤，不是你的錯。&rdo;
芮小丹沒有說話，默然開啟車門坐進車裡，等丁元英也上車了，她卻沒馬上開車，而是扶著方向盤沉靜地說：&ldo;元英，你是魔，是極品混混。&rdo;
丁元英明白了，說：&ldo;你要是真把這事看玄了，那就當真會出魔了。&rdo;
芮小丹說：&ldo;神是道，道法自然，如來……這些連我自己都沒明白的東西居然就把王明陽給矇住了，你不止是會扒拉銅板，還會扒拉靈魂，現在我才知道你離我有多遠。&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