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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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齡話畢,看著天色不早了,非但不早,她隱隱覺著天都要亮了,卻不知是幾更天了,往外伸了伸脖子,月光宜人,不能瞧出個大概來。她拍拍臉,面頰上溫度自然而然便降下去,回身道:“一會兒天就該亮了,你回去路上仔細著,唔…需要我把外頭守著的人支開麼?”
泊熹輕搖頭,坐在床沿重整衣襟,一頭拉直衣角,一頭道:“我今兒來主要是瞧瞧你的病,你無礙我就放心了。”
他鮮少這樣直白地表述對她的關心,和齡抱著被子坐在床裡瞅著他,微微地“嗯”了聲。他站起身,蕭長的身體沐浴在銀霜裡,月鉛其面,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暈,真真道不出的絕代風華。
他總是這麼好看,跟謫仙似的。
和齡把下巴抵在自己膝蓋上,隔著飄渺的錦帳杳杳地望著泊熹。見他要走了,她突然想起來今兒是泊熹母親的祭日,心坎兒裡小小的一堵,喚住他道:“等等———”
“嗯?”泊熹恰停在雕菱花的梳妝鏡前,踅身投以疑惑的目光。
“哦,也沒什麼,”和齡憨憨笑了笑,“你才兒不是說今兒個是你母親的祭日麼,我又聽你說你是要給家人報仇來著… ;…我尋思著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口頭上祝福你了。你瞧你這麼厲害,年紀輕輕便掌管錦衣衛了,多威風呀!有道是‘一報還一報,天網不曾疏’,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到時候把仇家整得落花又流水,往後的路就都平平坦坦的啦。”
她說著歪了歪脖子,想起了母親。
她也是要報仇的,知道的晚又如何?樊貴妃白得了這麼些年的榮華富貴,連帶著儀嘉帝姬都在宮裡頭風生水起,憑什麼哥哥和自己卻要吃那麼些苦受那麼些罪,天道輪迴,種什麼因得甚麼果,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在父皇跟前撕開樊貴妃偽善的面具了。
和齡說是說要把自己知道的整理好後告訴哥哥,但是她心裡委實打了旁的主意。有些話,她希望當自己講述出口的時候,他那讓樊貴妃豔冠後宮十數年的父皇會是第一個聽眾。
泊熹並不知道和齡想到了什麼,他只是在聽到和齡給自己加油後微覺怔愣,眉梢吊了吊,輕笑道:“好啊,承你吉言。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們,屍骨無存。”
他笑著的側弧映在銅鏡中呈現出扭曲的形態,含笑的聲音令人悚然。
和齡被泊熹一霎兒間表露出的陰惻惻唬了唬,然而她也沒多想,他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麼,誰說到仇家不氣恨,恨不能吊起來打呢!
不過和齡的恨多是衝著樊貴妃的,儀嘉雖為樊貴妃的女兒,當年的事她卻並不曾參與,今後只要她不招惹她,她是樂得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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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泊熹這裡,他回府後覺也不睡,直接就將篤清叫到了書房裡。
燭影遊弋,照著篤清的影子鬼魅一般投射在牆壁上,他覷著大人面色不善卻不知為何,不由心下惴惴,這時陡然聽見大人在桌案後寒氣森森地道:“你說說,這物件兒帝姬因何見過。”
一隻小香囊呈弧線狀掉落在篤清腳邊,他嚥了咽喉嚨,撿起來,猛然意識到大人這是才打淳則帝姬處回來。照這思路一想,驚覺他們大人是窺出他使的手段了…!
“自作聰明。”泊熹冷哼一聲,眉目似都結滿了冰碴子。
“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此番我不處置你。”他語意微頓,目光毒蛇一般投向立在下首的篤清,“這筆賬且記著,下回你要做手腳也要瞧清物件是誰。”
篤清袖中的拳頭緊緊捏起,他面上不會回嘴,但心裡卻知道自己這麼做都是為了大人好。
默了默,抬首道:“大人,密果兒那頭速度實在指望不上,狗皇帝沒佩戴香囊的習慣,只能靠周圍人戴著時不時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