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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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遭。
照往常來說泊熹該不高興的,這會兒他卻沒什麼大反應,視線在女孩兒身條上掃過一圈,對她這一身的侍女裝束不大滿意。
“和齡。”
他喚了她一聲,把她從惘惘的混沌裡脫離出來,立馬站直了身體,腦袋歪了歪一派機靈勁兒,“大人有什麼吩咐麼?不管是端茶遞水還是洗衣做飯,除了上刀山下油鍋,和齡都做得來。”
他眉心打結打得更厲害了,說話咬字有些重,“你以為,我是叫你回來給我當丫頭使喚的麼?”
難道不是?可是不當丫頭她怎麼接近他怎麼看他胸口呢?
和齡擺擺手一臉的不在意,“我這個人閒不住,大人您只要不送我回邊關去,我暫時連月錢也是可以不要的,只要您別忘記我的一日三餐就儘夠了。”
“不需要,”泊熹把頭低下去,眼瞼半垂看著書頁,須臾,低沉的帶有男性特有磁性的聲線便傳進和齡耳朵裡,“晚些時候我使人送些京裡小姐們愛穿的新式襖子裙衫到你房裡。至於這套侍女襖裙我不想再看到,成麼?”
他對她究竟是出於怎樣一種心理他自己也不甚明瞭,然而她曾經救過他卻是不爭的事實。
有叫救命恩人在府上當牛做馬的麼,傳出去卻叫他面子往哪裡擱。
和齡不理解泊熹對她身上這套襖裙的不滿,他自己或許不曉得,其實他挑剔的眼神幾乎叫她站不住了。
“那我不穿就是了。”和齡嘟囔著,嘴巴張了又閉,才算是沒有把她對身上這套襖裙的各種好一一列舉給他知道。她知道泊熹是個精細人兒,與自己總歸是不同的。
和齡在書房裡賴不下去,且即便這麼早來守著也不會守的到泊熹沐浴去的,她想通了。橫豎還有的是時間,不能急於求成,倘若叫他發現她真的是一心一意想著剝他衣服那才叫糟。
*
翌日,雲高風清。
泊熹身著御賜麒麟服,腰間懸著宮禁金牌和繡春刀行走於一片紅牆琉璃瓦的宮牆之間。皇宮裡空氣都彷彿是窒悶莊嚴的,他素來沒有好臉色。
月前皇帝下命徹查的福王私制龍袍一案牽連甚廣,起初只是由錦衣衛抓捕福王進北鎮撫司問訊,後來卻扯進了兵部尚書,這兵部尚書有一腦門子的小辮子等著人抓,他順藤摸瓜查下去便牽連出更多的朝廷官員。
泊熹是無所畏懼的,他一旁的篤清卻有些氣不過,邊走邊道:“大人,此番皇上召見恐怕沒什麼好事兒。萬太監鎮日的在御前挑撥您和皇上的關係,皇上是一年一年越發倚重東廠了,合著咱們錦衣衛反倒成了外人不成?宦官在前頭進幾句讒言說您收受賄賂皇上便信了——”
篤清憤憤不平的聲音在泊熹清淡的一瞥下消音。
“我沒有收麼?”他反問,唇角攜著笑意,無意識地轉了轉拇指上羊脂白玉的戒指。
泊熹視線落的長遠,停在乾清門巍峨的簷角上,那裡此時停了一隻雀兒,頭擰轉著似在向身後純乾帝所在的南書房窺望。
“畢竟是在宮裡,防著隔牆有耳,說話該當心著些。”他領著篤清上了臺階進了乾清宮,壓著步子不疾不徐地往南書房走,接著道:“萬鶴樓是樊貴妃一手提拔起來的,皇上寵著樊貴妃,十來年了恩寵不減,你道這是什麼?”
篤清不敢說話,泊熹在南書房門首駐足,目光定定落在雕花門上,緩緩道:“今晨收到訊息,說是皇上同貴妃娘娘鬧了變扭,你瞧這稀奇的。”言下之意,皇帝急著召見,未必就是聽信萬鶴樓的話要追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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