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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勁兒了。」他懶洋洋的挨一棍子走一步,小棍兒落不到身上就不抬腳。
「哼,懶死你得了,這才幾圈?」體能教練壓根兒不信他的鬼話,一邊叨著一邊抽著,「讓你走起來,一會兒抽筋了老子就把你個兔崽子吊到單槓上去抻著。」
「您來,您吊……」他上氣接不上,下氣趕不勻,說起話來有氣無聲的。
「老子當年沒吊過嗎?哪像你們這些兔崽子這麼嬌氣?」訓人的功夫也不耽誤教練抽人,剛把前面的衛遠徵趕走,後面跑結束的又摞上了,「後面的動起來,幹什麼呢?等著挨收拾呢?」
「親爹!我要累死了,您來拽拽我……」姑娘撇著嘴哀嚎。
「誰是你爹?老子生不出你這麼大個閨女,快點動!」
「魔鬼!你是人吶?啊?你是不是人?」
「呵!求我我就是爹,不求我我就是魔鬼,魔鬼棍子來了你信不?」
「您打!你來——」
「不信邪是不是?真抽你信不信?當老子想伺候你們這些小祖宗麼?一會兒腿抽筋了鬼哭狼嚎的……」
嘴仗一場接一場,這個體能訓練的場館天天都這麼熱鬧。
「徵兒,有人找!」場館裡頭正熱鬧,門口剛進來的張亞揚聲吼了一聲。
衛遠徵正有氣無力的活動著腿,聽到張亞喊他,他微微皺眉,「誰找我?」
「不認識,一男的。」張亞走進來喝水,看衛遠徵朝她走來,順手把衛遠徵的水壺遞給他,「快去,說等你半天了。」
衛遠徵接過水壺,跟教練打了招唿,就往場館外走,外面日頭正大,衛遠徵剛剛跑完渾身就跟水裡撈出來的差不多,一出來被外頭的高溫蒸著,渾身的汗流得跟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他瞬間就想把自己埋到冰箱裡去。看到外面等著的人,他瞬間就沒有想要冰箱的想法了。
看到人,他直接轉身就往回走。
「衛遠徵。」
衛遠徵充耳不聞,腳下也不停。
霍遠揚追上來將人攔住,「請等一下。」
看著攔在身前的人,衛遠徵止步,目無表情的看著他,「讓開!」
霍遠揚沒有衛遠徵高,兩人此刻面對面對持,無論身高還是氣勢,找上門來的霍遠揚都矮了一截。這要是以往,霍遠揚向來是氣勢凌人的,可今天這驕傲的大少爺似乎逼著自己放低了姿態。
「我只問兩句話,問完我就走。」
衛遠徵冷冷的看著他,「無可奉告。」
霍遠揚深吸一口氣,「……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兩人發生衝突之後沒再見過,前兩天他在網上無意見看到衛遠徵獨自出現在機場的照片,他向來不關注這些,只是衛遠徵現在是唯一跟那個人有關聯的人,看到有關的訊息,他只是下意識的點開了那組機場的照片,照片是兩個月前的,可翻到最後兩張照片,他才在網頁照片配的文字中瞭解到,衛遠徵這一趟行程竟然是飛約翰內斯堡。
他不知道衛遠徵飛去約翰內斯堡是有了那個人的訊息,還是徒勞無功的跑去看看,那個城市光是名字,就足以觸動他緊張又敏感的神經。
他想了他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也求了小叔,可仍然沒有找到人。
理智告訴他,以衛遠徵的能力,能找到人的可能性太低了,可他還是抱著那點微薄的希望前來,奢望能得到一星半點的訊息。
衛遠徵看著他,「無可奉告。」
看著再也沒有之前的暴怒的衛遠徵,霍遠揚猜不透他這麼冷靜的背後是什麼意思,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他奢望的那個結果。
「你……」是不是見到他了?他……還好麼?
看著他一副期期艾艾的嘴臉,衛遠徵只覺得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