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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大一頭一年嚴些，之後都是靠自覺，隔壁一班的就是，現在還每天出晨功的連一半人數都沒有，清晨到他們用的那塊樓前空地去看，不過寥寥二三人。而二班儘管班主任有要求，晨功出勤一個月必須達二十天，但偷懶與否、上進與否，還是要看各人自己。
聞晚沒多言，點頭應了聲。
話題就此翻過，老師開始講課，所有人俱都專心投入，幾十分鐘不經意就過去了，快得像一眨眼。
老師離開後，眾人各自拎包走人，聞晚正彎腰收拾椅凳上的東西，旁邊遞過來一瓶水。
&ldo;你這個月跑了七個劇組試鏡？&rdo;
開口的女生叫宋之岑，也是課前聚在一塊說話的同班女生之一。聞晚想起剛才其他人抱怨班主任時宋之岑沒怎麼出聲，接過水點了點頭。
宋之岑的頭髮被汗打濕貼著臉頰，微微喘氣，表情和語氣卻很平和：&ldo;實在不行這個月就算了，下個月再繼續試試，你條件好，專業成績又好，比我們強多了，一定會有機會的。&rdo;頓了頓，似是想說什麼，最後卻沒再多言，道了聲先走提步離開。
聞晚因她安慰的舉動怔了怔，握緊了手裡的礦泉水瓶。片刻後，才抬眸和牆鏡中映出的自己四目相對。
那張臉上的汗，一點也不少。
嘆了口氣，聞晚勾唇輕笑，把礦泉水瓶裝好，背起包大步邁出教室。
實在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
七次不夠，那就八次、九次……一百次。
&ldo;聞晚？&rdo;
離開大課教室去洗手間化了個淡妝，出來剛拐了個彎，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稍顯耳熟的聲音。
聞晚腳步頓住，側目一看，形體教室後門旁聚了好幾個人，目光齊齊朝她投來。
是一班的人。表演系就兩個班，有時候同一節是同樣的課程，兩個班便會拼在一起上，三年下來，兩班人彼此都有些印象。
只是名字叫不全，她沒有開口，含笑頷首算是打招呼。
一群人裡處於中間位置的，正是霍佳欣，&ldo;你這麼趕要去哪？&rdo;
聞晚拉了拉揹包帶，目光坦蕩，&ldo;下午有一場試鏡。&rdo;
&ldo;試鏡？哪個組？&rdo;
&ldo;暫時不能說，抱歉。&rdo;
&ldo;哦。&rdo;霍佳欣不在意地笑笑，上下看了她一眼，&ldo;你去試鏡就打扮成這樣？&rdo;
&ldo;穿得休閒點方便。&rdo;
&ldo;方便是方便，可也太素了……要不然你來，我們幫你化個妝，還有十分鐘才上課，時間管夠。&rdo;
聞晚頓了頓，而後淡淡拒絕，&ldo;謝謝，不過不用了。時間不早我得先走，下次聊。&rdo;意思意思揮了揮手，急急提步朝樓外去。
待飛快奔離的背影看不到了，門邊倚著的一個長得甚是甜美的圓臉女生撇了撇嘴，&ldo;佳欣你也是，她愛那樣不拘小節就隨她去，等到了導演面前吃了虧也是自找的。你好心開口，她還以為我們要害她，理她幹什麼！&rdo;
霍佳欣不急不緩揚唇淺笑：&ldo;聽說二班的人試鏡一直失利，看到聞晚那麼沉得住氣，一趟趟跑去試鏡，好歹也是同學，我當然想能幫的就幫了。&rdo;
&ldo;你就是脾氣太好！二班的人天天背後罵我們，還喜歡當著全校人的面裝上進，每天在樓前空地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出晨功了，練臺詞一個比一個大聲，惹得多少人背地裡議論說我們一班的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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