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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雪面色舒緩了:“如此便好,陛下您瞧,今兒的夜空格外清明,這星星還真亮。陛下有沒有聽說過,人死後會化身成天上的一顆星,守護未亡人,當人想念時,便可抬頭看看。”
淳祈帝順勢看去:“雪兒相信嗎?”
“說不上信不信的。世界之大,誰能知道雲層之外的世界呢?人活一世,又怎知身前身後事呢?”
淳祈帝環著銷雪的臂緊了緊:“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淳祈帝也有今日,銷雪猝不及防小臉微燙,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在銷雪眉心。
銷雪低聲:“陛下~”
抬眼,是淳祈帝深邃的眼眸,黑白分明,銷雪似乎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淳祈帝看人羞澀模樣:“嗯?如此良人何?”
銷雪抓著淳祈帝胸前衣襟,星光輝映淨秀面孔,粉霞暈染,唇齒研磨,方不負邂逅。
二月上旬的一個尋常傍晚,赤烏:“絢萱宮那位似乎發動了,說是太醫都往那趕去了。”
琉璃疑惑:“奴婢記著沈昭容該是九個月了,今就發動,怕是早產啊。”
銷雪想想:“是剛傳來的訊息?”
赤烏點頭:“是了。”
“那不急,等皇后去了咱們再動身。”
再沒多會,皇后果然帶著人去往絢萱宮,銷雪也隨著大流去。
如琉璃所言,沈昭容此胎確實是早產,情況還挺兇險,一眾新人聽著沈氏歇斯底里的哭叫,表情別提多難看了。
皇后就問周容華:“好端端地,你們昭容怎麼會突然發動了?”
“回娘娘話,昭容前段時間心情就不太爽利,太醫也開了不少安胎藥的,尤其是前兩日娘娘還感了風寒……”
皇后蹙眉:“真是的,好賴是有身子的人了,自個心裡竟沒點數。”
淳祈帝也來了,皇后把事兒闡述一番。
淳祈帝心知肚明自打沈太后離宮,他這表妹的心情便一直不好了,來華陽殿尋他多回,不是問太后為何走,就是問太后何時回,淳祈帝看人有孕,還算好聲好氣,可人實在多話,淳祈帝也有不耐的。
於是乎,在沈昭容又一次勸淳祈帝叫沈太后回來時,淳祈帝忍不住說:“無隅,母后自己要走,和誰人也無關。數著日子,只怕如今方入山林,來回折騰,白叫母后身心俱疲。你若實在想念,便自己寫信去,若母后願意回來,宮門總是為母后開著的。”
沈氏憂傷模樣:“陛下,母后仁善,什麼時候走也不可能在臣妾懷胎時離去啊。臣妾知道您或許生母后氣,可母子之間哪有隔夜仇,何必為了蓁淑妃鬧成這樣?大不了,便叫臣妾代母后向蓁淑妃賠罪去。”
淳祈帝就有些無語,人呢,總是對自己相信的事情深信不疑,就算把事情攤開來講,不願意相信的終究不會信。
這也就是為什麼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了。
沈昭容傷心模樣是可憐,但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淳祈帝理解人懷著身孕憂思多,但錯就是錯。
“無隅,朕說了是母后自己要走,此事,不是朕偏幫誰,而是確實同淑妃不相干。你既有身孕,母后亦關切你,你不若好好養胎去,也別再在宮裡散佈些什麼有的沒的言論,你最近有些過頭了。”
沈昭容目露震驚,顫著手指自己:“表哥,您是在怪罪無隅?”
淳祈帝正眼看沈氏:“行了,回去吧,你得空就來華陽殿,要小八何如?”
沈昭容咬唇,淚水在眼裡打轉……
怎麼會這樣呢?楚太后走了,明明他們三才應該是最親密的一家人啊,闔家歡樂的好日子就在眼前,怎麼就因為一個蓁淑妃這樣了呢?
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