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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
門禁緩緩開啟,那臺白色汽車終於駛出校門。
夏甜沒有再跟,本來就沒有必要跟的,本來也不應該分心的。她久久地坐在車廂裡,望著白色車尾巴駛入夜色,一點點消失在校園圍牆外的拐角處。
路燈供奉出蜿蜒燈火。
夏甜擰動車鑰匙,久坐令小腿發麻,她收起情緒活動了下雙腿,正要發動引擎的瞬間,暗夜裡那輛白色汽車重新闖進她視線。
季行州沒有開走,而是在繞圈。
車子很慢,車輪彷彿有意碾壓時光去過的每一處印記。
他繞了校園一圈又一圈,夏甜完全不知道他開了多久,車速太慢了,像古代車馬那樣的緩慢,彷彿渴望直驅奔赴的就是終點。
等他最終徹底地消失在夜色裡,她看了眼腕錶,00:30。
劉華濤在這個點沒有睡,在她發動引擎開出平湖一中時打來電話。
“甜甜,在哪兒呢?”
劉華濤一般很少喊她甜甜,這個像爸爸一樣的叔叔既是嚴肅的隊長也是照顧她的長輩,但凡是他喊甜甜兩個字,那必定是知道夏甜在eo。
“你還沒睡啊,您老那身子骨可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陳雄愷嘴硬得很,口供沒一個真,我今晚準備熬他一夜。”劉華濤回到話題,聲音有格外的關切,“怎麼在學校那停這麼久,想那些同學了?”這幾天夏甜身上裝了一個定位,一為隨時協助她抓捕逃犯,二為她安全。
他說:“我記得你同桌那個胖胖的女孩,她的確是個好朋友。”
那年距離高考還剩兩個月,向夏甜表白被拒絕而討厭上她的郭戟找上她麻煩。
一個是全校真正的不學好的霸王,一個是打架只為了自保的問題少女,因為一場夏甜到現在都不想回憶的霸凌,她和郭戟被開除了。
她還來不及把數學考上120分,她甚至沒見到季行州最後一面。
只有宋一曼哭著去求班主任不要開除她,請假陪她。
後來“她”被貨車撞飛,聽老劉說葬禮上也只見到宋一曼。
“她”的葬禮不可能大辦,溫文極快地被火化,骨灰下葬的儀式都很簡單,老劉他們沒有告訴給任何人墓地在哪兒,是宋一曼孤零零站在她家樓下到處問。
劉華濤在電話裡說:“甜甜,你爸媽和我都只希望你快樂點,那年的毒販都落網了,你現在可以認回以前的朋友,不用再孤零零一個人。”
“我怎麼是孤零零一個人,我現在不挺多朋友。”
劉華濤欲言又止,夏甜明白他是想說現在的朋友更應該是她的戰友,除了工作,他們總沒有太多時間放鬆自己,也更不可能兒女情長。
夏甜忽然問:“老劉,你不是說那年我被撞的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嗎?”
那年的事情在平湖市太過轟動,貨車急速瞄準的撞擊簡直就是刻意為之的極端報復,路面監控和很多人都拍下過影片。那時警方以雷霆速度全網監控,遮蔽了所有影片,連新聞報道都是由警方這邊審閱後才可以被髮布,痕跡都被抹掉,根本不會有人記得車禍現場的細節。
“你怎麼這樣問?”
“我聽到我一個同學說那具身體不是我,他看到那具身體手上沒有戴紅繩,你知道的,當時你們接我走的時候我把紅繩和鞋都給你們了。”
“不應該啊。”劉華濤一時想不明白,“這是你哪個同學,以前關係要好嗎?”
夏甜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季行州。”
劉華濤知道這個人,那年他來接夏甜離開平湖市時她堅持要去跟一個同學道別,他們擔心她安全,遠遠地坐在車裡等她。
劉華濤讓她別緊張,那年的事情已經不可能再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