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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輪炮彈的轟炸,引發了一場小範圍的雪崩,無數屍鬼隨著滾落的冰雪一同墜落。“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彷彿是死亡的交響樂,這些屍鬼紛紛掉進了人類的陣地。
瓊恩急忙命令大家散開,尋找掩蔽物來躲避這次衝擊。這片山崖不算太高,大約只有八九十米的高度,但它非常陡峭,幾乎垂直於地面。被火炮轟塌的那個缺口處,可以清晰地看到上方密密麻麻的屍鬼。
此刻,這些屍鬼已經知道自己無法再隱藏起來了,於是它們在異鬼的驅使下,一個接一個地從崖壁上跳了下去。即使下方有厚厚的積雪作為緩衝,最早跳下去的幾波,這些屍鬼依然被摔得七零八落,肢體破碎不堪。沒有一個的軀體是完整的,有些還被上面源源不斷落下的同伴砸散架了。
瓊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完全沒有料到,異鬼竟然會選擇翻越山脈來繞開他們的防禦線。這意味著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異鬼不僅成功地避開了仍然熊熊燃燒的森林,甚至連他們精心設定的第三道防線也失去了作用。他不禁自責起來,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異鬼的智慧和能力。畢竟,這些異鬼可是曾經與人類的先祖們激戰上千年,並迫使他們建造起絕境長城以阻擋其入侵的強大存在。如今看來,這個敵人的確不簡單,他們的戰術變化多端,讓瓊恩等人猝不及防。
如果不是海上的艦隊及時發現了異鬼的動向並通知他們,那麼這些可怕的屍鬼將會順利繞過防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艱難屯。屆時,毫無防備的人們將遭受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而他們也將陷入絕境,退路被徹底切斷。
瓊恩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之情,但他迅速冷靜下來,一把扯過身旁的瓦拉米爾,聲色俱厲地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我弄清楚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命喪於此!”
瓦拉米爾被瓊恩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連連點頭答應。緊接著,他緊閉雙眼一翻,進入了通感狀態。緊接著一隻烏鴉展翅高飛,這隻烏鴉帶著他的意識俯瞰整個戰場。還有其他的異形者,也顧不得反噬後的虛弱,紛紛與飛鳥建立聯絡。
這次異鬼已經不在乎暴露行蹤了,沒有繼續攻擊這些飛鳥。片刻後,一隻烏鴉飛了回來,瓦拉米爾伸手抹了一把流出的鼻血,向瓊恩報告了上面的情況。
原來,翻過山崖之後,是一道極為狹窄的山脊,一眼望不到頭的屍鬼在緩慢透過。而在山脈的另一邊,則是一個相對平緩的冰川,屍鬼就是從那裡攀爬上去的。
瓦拉米爾指著山崖說道:“我們的麻煩大了,已經有白鬼越過了我們。儘管上邊的路不好走,但是已經有不少屍鬼往艱難屯去了,最麻煩的是後邊的路很平緩。”
瓊恩僅僅思考了片刻,就明白了當前形勢。他立刻做出了決定,命令道:“繼續守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不要去管那些殘缺的屍鬼了。全部撤退!回到艱難屯準備在那裡與異鬼決一死戰!通知瑞肯,請求艦隊對我們進行炮火掩護!”
接到命令後,人類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毫不猶豫地拋棄了那些不便攜帶的物品,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頭也不回地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實際上,他們早已渴望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只是一直在等待命令而已。
然而,與野人不同的是,守夜人士兵依然保持著完整的建制。他們緊密跟隨在瓊恩身後,擔任最後的掩護任務。
託蒙德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表示歉意:“我們自由民都是一根筋,一旦遇到情況,大家都會自顧自地亂跑。即使是我,也無法將他們重新聚攏在一起。”
瓊恩理解地點點頭,表示這並非託蒙德的過錯。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山崖上方,密切關注著屍鬼的動向。
而異鬼們此時也感到困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