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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娃子伸出軟乎乎熱乎乎的手指捏虞子衿的臉,示意他陪他玩。
&ldo;卓瑪現在在哪兒呀?&rdo;虞子衿一邊與卓瑪拉說話,一邊捉住小奶娃不知人間悲苦的手。他瞪眼翻珠白,假擺一個凶神惡煞的神情。誰知壓根沒嚇唬住小奶娃,反叫人家哈哈直笑。
虞子衿戳戳他的鼻子,&ldo;你是個小傻子。&rdo;
卓瑪拉瞧著他們玩鬧似乎心境大有好轉,面色漸漸明朗。下垂嘴角勉強拉一拉,露出一個介於哭笑間的彆扭神色。
&ldo;卓瑪不知在哪兒。&rdo;卓瑪拉摸摸草,扭頭又凝望白虎,輕聲道:&ldo;大約被皇兄藏起來了。皇兄那時說要我活著來鄴國和親,否則就殺了卓瑪。&rdo;
&ldo;多拉米?&rdo;
&ldo;不、不是。是另一個皇兄。&rdo;
卓瑪拉擦擦眼,下巴尖擱在倆膝蓋中,悶悶不樂道:&ldo;皇兄還砍了她的尾巴。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rdo;
似乎情有所感,站在一旁的小今子嘴裡溢位一個嘆息,&ldo;奴才進宮前家裡頭也養大狼狗。那狗聰明得很,會坐會跳,說什麼做什麼。好久不見了。&rdo;
氣氛頓時沉下來,鐵似的。
&ldo;你們可別哭。&rdo;虞子衿抓住小奶娃兩條手臂跳舞似的比劃兩下,語氣輕快道:&ldo;學學他呀,傻乎乎的,成天就知道跟我屁股後頭跑。&rdo;
小奶娃見人人看他,兩隻烏黑眼球忽而朝鼻樑靠,翻出一大片眼白。
&ldo;你們看,他想逗你們笑呢。&rdo;
虞子衿捏一把他的小肥臉。滑溜溜觸感上佳。他情不自禁又掐一把,留下通紅印子。
&ldo;別掐他啦……&rdo;卓瑪拉小心翼翼揉揉小奶娃的臉。
小奶娃不知愁滋味,咯咯咯的笑,有樣學樣伸手捏一捏卓瑪拉。
小今子偷笑,&ldo;這小小主子每日跟著小主子到處玩,早晚要成撒潑打滾皮猴第二。&rdo;
&ldo;好啊!你說我壞話。&rdo;
虞子衿一骨碌爬起來,勾住小今子的脖子,揚言道:&ldo;我要勒下你的腦袋來!&rdo;
小今子嬉笑求饒:&ldo;主子饒命主子饒命,腦袋掉啦。&rdo;
小奶娃不甘示弱,搖搖晃晃衝過來,抱住小今子的腿,張開嘴巴一口咬下去。
&ldo;你們別打起來啊。&rdo;卓瑪拉一個弱女子乾瞪眼,意圖拉開他們也無從下手。
胡亂玩鬧好一會兒才停下,每個人都喘氣吁吁,乾脆往草地上一倒,直視萬裡長空。
天藍得清透,廣袤無垠。
綿綿白雲形狀萬千,優哉遊哉掛在上頭,飄忽不定的。偶有飛鳥穿雲過,活似撞進一層朦朧霧裡,鑽出來時拖長長雲尾。
暑時日光烈,曬人,又叫人睏意濃濃,眼皮子不住往下掉。
&ldo;我想起來了。&rdo;虞子衿叫一聲,坐起身來,&ldo;回宮時候我帶回來好多好看燈籠要給你們的。有兔子的,老虎的給卓瑪拉……&rdo;
他指指小奶娃,&ldo;你沒有。&rdo;
&ldo;咿呀?&rdo;小奶娃嚼嚼手指,滾了一圈慢吞吞爬起來,衣衫凌亂,滿頭綠草。
虞子衿潦草替小奶娃拉拉衣服撇撇草,隨即揮揮手招呼道:&ldo;走走走,咱們去拿燈籠。&rdo;
四個人你追我趕又去虞子衿的住所去。
虞子衿封做美人,按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