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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他就該是這麼個會無度索求又無理取鬧的小公子。
腦中劃過這個念頭。
玄北不由得又接下去想：若是不生長在帝王家，或許他玄北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世間男子。
‐‐即使身世不可更改，二人相遇宮中。要是相守於宮外，或許……
&ldo;這個！&rdo;
虞子衿興沖沖的叫喊打斷玄北的妄想。
玄北挑了挑眉，像個小廝似的老老實實掏錢付帳。
小商販見識過來來去去多少人，一雙狡黠的目在兩人來迴轉個圈，咧開嘴笑道：&ldo;大公子相貌俊朗，風度翩翩。小公子容貌上佳，嬌憨可愛。兩位公子可真是配極了，站在一塊兒就是賞心悅目的好景兒。&rdo;
玄北頭一回被贊是風度翩翩的。
他不自覺望一眼虞子衿，頗有興趣問道：&ldo;你怎麼知曉我們不是兄弟不是父子？&rdo;
&ldo;說笑，公子說笑。&rdo;小商販兩隻手指對了對眼睛，笑眯眯道：&ldo;小人這小生意做了十年，上京城大半人都識得。這看得多了就心明如鏡。有情無情？什麼情？無需識得這人，小人瞧上一眼就清楚。&rdo;
&ldo;你是耍嘴皮子。&rdo;玄北消了一半興趣。
&ldo;哎哎哎。&rdo;
小商販連連擺手，&ldo;這可不是小人耍嘴皮子。情分這玩意兒是藏不住的。你不開口說話，它就從眼裡冒出來。你閉眼不讓它見人，它就從手腳裡出來。兄弟有兄弟的眼神來去，父子有父子的眼神，獨獨是有情人之間啊，這眼神跟斷藕似的，怎麼也連著絲。水潤潤的，好看得緊，這神色小人可從不看錯。&rdo;
虞子衿還在著急，不住拉他。
玄北垂下眉眼，忽然提起嘴角露出一個爽朗的笑來。
他從錢袋子裡掏出一張銀票按在小攤上，大方道：&ldo;眼生得利，話說得好，惹人開懷。這銀票還你一份開懷。&rdo;
小商販喜不勝收，&ldo;多謝多謝！&rdo;
玄北這才與虞子衿一道順人流走到湖邊。
&ldo;銀票是不是能買好多好多燈籠？&rdo;
虞子衿推推玄北，&ldo;你有銀票不給我買燈籠，還給別人。&rdo;
身為帝王的玄北正捉摸著折騰孔明燈，不吭聲。
&ldo;你理我。&rdo;
虞子衿蹲下來，本想氣惱一下，心神又被旁人牽走。
他露出驚奇神色，專心致志瞧別的孔明燈上刻字作畫，點上火苗，而後被送上天去。
虞子衿想破腦袋也是想不通怎麼這東西可以上天的。
他再拉回眼時，自家扁扁的孔明燈已然成型。
&ldo;你好厲害啊。&rdo;他毫不吝嗇地送上誇獎。
玄北保持住冷靜做派，倒沒有輕易被這小傢伙一句話弄得輕飄飄。
他拿出筆來，在上頭寫了幾個字。
&ldo;我也要我也要。&rdo;虞子衿什麼也要，急匆匆開口吵鬧。
玄北將筆遞給他，不忘道：&ldo;你也想寫些什麼？&rdo;
虞子衿一手抓著筆，捏著下巴煞有介事地苦苦思索許久，在上頭歪歪扭扭寫下玄北兩個字。之後再在一旁補上一個圓圈，裡頭再兩個圓圈，畫個鼻子一張嘴。
&ldo;好了。&rdo;他丟開筆，指著不成樣的畫道：&ldo;這個是我。&rdo;
&ldo;虞‐‐子‐‐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