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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也穿戴繁複整齊的身影。
&ldo;再沒人與他似的,這個時節還這副打扮。&rdo;
玄北道:&ldo;都銘最不守規矩,又最守規矩。&rdo;
&ldo;他守自己規矩。&rdo;虞子衿掛在玄北脖子上,靈活地轉趴到背上去。他眯起眼打量與都銘坐石凳對面的另外一人。那清瘦如竹節的身影有八分眼熟,直讓他聯想起虞清安。然而竹是斷斷不會輕易彎曲下脊背的。
&ldo;那是不是我哥哥?&rdo;虞子衿湊在玄北耳邊哈氣,&ldo;我們悄悄走近點,偷聽他們說什麼好不好?&rdo;
玄北口上說他頑皮,手腳卻是偏袒他的,乖乖的收起聲響走近點,借假山擋住身形。
&ldo;別喝了。&rdo;
都銘如刀劍直挺挺的聲被風卷過來,掠過耳邊。
濃鬱酒味卻久久不散。
虞子衿探頭探腦去看。
黃昏下,樹木投下的影拉得長長斜斜。不經雕琢的石桌帶有原始粗糙,上頭七零八落擺著幾個酒壺。都銘身姿挺拔地坐著,與另外趴附在桌上的人形成照明反差。
都銘伸手去抓酒盞把手。那人不管不顧要來搶,將手也覆蓋上去。是好看的一隻手,骨節細,指節長,一層白皮青筋隱隱,必然不曾碰過刀劍。
鐵血無情的鎮國大將軍偏偏怕了這隻手,碰了滾開水似的猛然縮了回來,握成拳頭躲到桌底下去。
&ldo;那就是我哥哥。&rdo;虞子衿小聲說:&ldo;都銘喜歡我哥哥,他遇上我哥哥才會這樣。&rdo;
玄北點了點頭。
&ldo;可我哥哥不喝酒。&rdo;虞子衿又說,&ldo;他以前說了,讀書人不碰酒,不下館,不求做官不拍馬屁。
他很喜歡你呢。&rdo;
玄北撩起眼皮瞥虞子衿一眼,半真半假地沉吟:&ldo;既然這樣,不如……&rdo;
虞子衿一臉兇相揪住他的耳朵,老虎似的威風:&ldo;不準不如!沒有不如!你就是好喜歡我!&rdo;
玄北悶聲笑了笑,抓住他作亂的手。這時又聽見一道沙啞的聲道:&ldo;三日前,國師放言子衿乃禍國之人。&rdo;
玄北在國師二字時忽然捂住了虞子衿兩隻耳朵。
他手一轉地不再拖著虞子衿,惹得虞子衿夾緊腿,牢牢掛著,再搖頭搖頭想甩開玄北的手。
虞子衿扭來扭去掙脫開玄北的手,只聽都銘道:&ldo;你曾說但凡迷信鬼神之人,必然自信無能,才期許外力。你也稱讚過大王不興鬼神是好事。&rdo;
頭一回聽都銘言說如此長一段話。不過虞子衿注意力全在稱讚上。
虞清安也曾費盡心思扣住虞子衿在前院吃好喝好住好,親自帶在身旁,嘗試教導他詩書。可惜虞子衿鐵定主意不走男子漢該走的路,成天上跳下躥,撕開書本烤紅薯,毛筆拿來畫烏龜。
虞清安只好另打主意,意圖尋個武藝高強的師父來教導。虞清安左找又找花費三個月才找來一個世外高人。
不過只到第二日,虞子衿蹲了一炷香馬步就揭竿而起,活活氣走了師父,從此又瀟瀟灑灑活在後院裡。
無論如何,虞清安是個眼界極高的人,難有賞識的活人。多半看得上眼的都是滾滾歷史裡的文人雅士。
如今卻誇讚了玄北。
虞子衿朝玄北努努嘴,無理取鬧地使眼色:聽到沒有?我哥哥誇你?你聽了是不是可好受?
誰知先揚後貶。
虞清安立刻又道:&ldo;那已是昔日往事。如今的大王不顧大局,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