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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舟大師當面被拒,面子上很過不去,可跟一個孩子計較,顯得他更加為老不尊,於是繼續數落起韋長歡來。
巖秀曲線護妻,他將無心遞給韋長歡,道:&ldo;夫人,你先過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問先生。&rdo;
韋長歡求之不得,帶著無心騎上馬先走了一步。
&ldo;先生,我有一事不明……&rdo;看著韋長歡走遠,他開口問道。
沒想到鐵舟大師一拂塵掃過來:&ldo;什麼先生,你是我徒兒的夫婿,難道不該隨著她叫我一聲師父?&rdo;
&ldo;是,師父。&rdo;巖秀馬上改口道。
&ldo;嗯,&rdo;鐵舟大師很受用:&ldo;何事不明?&rdo;
&ldo;我查過神女殿典籍,南詔神女一旦受了披衣之禮,便一生不嫁,更不能生兒育女,可歡兒……&rdo;
&ldo;原來是這個,&rdo;鐵舟大師不以為意:&ldo;典籍記載,確實屬實,可我那徒兒不用管這個。&rdo;
&ldo;這……因何緣故?&rdo;
&ldo;還能為什麼,&rdo;鐵舟大師瞪了他一眼:&ldo;她練成了赤靈冰焰唄,你往前頭數五代神女,有哪一個練成了?&rdo;
&ldo;原來如此,&rdo;巖秀道:&ldo;可是無心好像,生來就會。&rdo;
&ldo;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杞人憂天,&rdo;鐵舟大師有些不耐煩:&ldo;這是她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寶貝,又不是毛病,你擔心什麼?&rdo;
巖秀眼見不妙,鐵舟大師今日因離別情緒欠佳,還是走為上策:&ldo;多謝師父解惑,來日我與歡兒再去梅里山看望師父!&rdo;
&ldo;早‐‐早點來。&rdo;鐵舟大師看著馬蹄下揚起的塵土,小聲地說了一句。
巖秀騎著馬跑了沒多久,便看見韋長歡與無心停在前頭等他。
&ldo;怎麼了?&rdo;走近看見母女兩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有些納悶地摸摸臉:&ldo;我臉上有東西嗎?&rdo;
&ldo;夫君,&rdo;韋長歡率先開口道:&ldo;無心已經願意開口喚我娘親了,夫君你可要加把勁啦。&rdo;
巖秀挑挑眉,一臉的&l;這有何難&r;就差沒說出口。
韋長歡看著他在袖口摸索著,本以為他會掏出個糖葫蘆或者糖人,再不濟就是兔子燈,這種哄小娃子的東西。
誰知他最後摸出一直黑甲蟲遞給無心:&ldo;這是地蠹王,既能護你周全,也能陪你玩。&rdo;
無心滿心歡喜地接過來,把玩了一會兒,衝著巖秀甜甜地喊了聲:&ldo;爹爹。&rdo;
&ldo;哎。&rdo;巖秀心花怒放,將無心抱到自己的馬上,又牽了韋長歡的手,兩匹馬並排走著。
&ldo;走嘍,去高延嘍。&rdo;無心說不出的高興。
巖秀捏了捏韋長歡的手:&ldo;寫肅慎少主的摺子戲,已經在大江南北開鑼了,我們到時,可以一路聽過去。&rdo;
&ldo;嗯。&rdo;韋長歡點點頭,眼中有些淚花。
黃沙為床,繁星為被,目光所及,皆是風景。
韋長歡看看身邊的人,有看向天空,喃喃道:&ldo;巖秀,我又來高延看星星了,這一次,不但有你,還有小無心。&rdo;
&ldo;夫人,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