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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好嗎?說了那麼一回就被折騰這麼&ldo;慘&rdo;,能不好嗎?!
沐青霜想打人,可一雙藕臂卻非常不爭氣地背叛了她,渴求什麼似地攀上了他的肩。
&ldo;不說了,不說……&rdo;她嗚嗚輕咽,渾身細細發顫,初識情愛的嬌軀不覺地迎向他。
&ldo;想都不能想,明白嗎?&rdo;他剋制著,在被中稍稍躲開她些,只是吻著、撫著,偏要哄到一個篤定的承諾才罷休。
總角之年於無助落魄中蒙她搭救,得了庇護與歸依;原本該慘澹蒼白的少年時光有她添了暖色,繼而情生意動,羈絆日深;分別後的綿長相思,無數次牽引著他從生死邊緣艱難攀向來時路。
最終的最終,他總算徹徹底底,回到了她的面前,與她融為一體。
他與這個姑娘之間,有恩義,有深情,有別離,有守候……太多的羈絆早已深入骨血。
對他來說,沐青霜不僅僅是他心愛的姑娘,不僅僅是他的妻子。只有在她身旁,他的神魂與軀體,才真正有了歸處。
他貪心地希望,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無論他們兩人誰先離開這世間,他都始終屬於她。
他不單要與她相攜白首,還要一個至死不渝。
&ldo;不想不想……&rdo;細碎泣音丟擲嬌嬌的媚態,&ldo;徵哥……&rdo;
這樣裹了潮濕蜜意的求饒輕喚,是賀徵自年少時起無數次長夜綺夢中的勾魂之音。
魂都沒了,那些&ldo;舊帳&rdo;自也再翻不動。
他忽地發了狠,攫住她的下頜,將自己的氣味盡數送進她的口中,也將完完整整的自己,悉數奉上。
這麼多年,那些深藏於骨血之中那些說不出口道、不盡意的心愛,終於在一次次不知羞恥的盡情奪取與大膽糾纏中,成痴成狂地盡數許予。
房中那對飾以&ldo;鸞鳳和鳴&rdo;紋樣的大紅花燭,是向筠特意尋了工坊,請人按照利州花燭的方子做的,與中原常見的喜燭有稍許不同。
這種花燭中添了酥油,燃燒後會有淡淡微焦的乳香。
此刻長燭燃過大半,四下裡都滲著這種綿密醇厚的氣息,似蜜潤油層緊緊捂住鮮美湯汁,以吝嗇的姿態將所有繾綣濃烈的香氣全都罩住。
床幃之內,滿滿全是縱情過後的氣味。這種氣味裝盛了不可言說的人間六慾,溫潮旖旎,叫人面紅耳熱,卻又叫人心蕩神馳。
紅浪才歇的錦被下,被折騰了個酥軟無力的嬌潤身軀微蜷,後背密密貼著炙燙堅實的胸牆,長長烏髮凌亂散在身後與肩頭,似這晚夜,道不盡的多情意態。
兩道紊亂喘音在各自的平復中徐徐趨緩,漸融成一體的柔暖。
帶著薄繭的指腹愛不釋手地輕挲著小巧肩頭的柔嫩肌膚,或輕或重,繾綣,眷戀。
&ldo;你還記得下聘那日,我對你說過什麼嗎?&rdo;
饜足又挑釁的慵懶笑音,和著灼灼氣息拂過沐青霜的耳畔與頸側,燙得她忍不住一個瑟縮,腳趾倏地蜷緊。
她有氣無力地合上輕顫的眼睫,腦子裡白茫茫一片,好半晌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賀徵下頜輕抵著她的發心,悶聲輕笑著將她攬得更緊些:&ldo;不記得了?嗯?你罵我白眼狼的時候。&rdo;
‐‐白眼狼我告訴你,好馬不吃回頭草啊!
‐‐既然是白眼狼,又怎麼會吃草?
沐青霜哭笑不得,懶搭搭握拳捶床。所以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