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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妨人，還妨自己，好幾次差點把自己妨死。1991年1 月24日，我在海灣

戰爭風眼裡&ldo;三十而立&rdo;，被形容成海灣戰爭僅次於喬治。布希的最大獲利者。其

實整個海灣戰爭我沒拿過一分津貼，就連新華社中東分社&ldo;反還&rdo;的水果費都沒領

過。10年前腐敗還不盛行，我也不滿30歲，還沒嘗過和女人同居的滋味。我真擔心

我就這麼夭折了，&ldo;不孝有三無後為大&rdo;，我不能對不起我篤信傳統的爺爺。直到

2001年1 月24日我在長城站慶祝&ldo;四十不惑&rdo;，南極的冰海還是沒能淹死我，我把

這一切都歸之於什剎海老宅子的福蔭庇護。

衚衕之所以深受世界歡迎，是因為它獨有的人文價值，是活的歷史。嶄新的鋼

筋水泥取代衚衕，就像一把鋼刀割斷連線我和故鄉的臍帶。

粱思成說：&ldo;北平的整個形制即是世界上可貴的孤例&rdo;，&ldo;它們綜合起來是一

個龐大的&l;歷史藝術陳列館&rdo;&r;，&ldo;對於人民有一種特殊的精神影響，最能觸發人

們對民族對人類的自信心。&rdo;

如果有朝一日衚衕中的老住戶被斬草除根，住上半條街開汽車說&ldo;鳥語&rdo;的港

人，那衚衕就徹底死定了。

18世紀有兩個墨西哥人從紐奧良出發，沿密西西比河湖流北上尋找黃金，他

們走到伍德威爾(whille)河流分岔處分道揚鑣：一個向右去了俄亥俄河，一個向

左去了阿肯色河。10年後，去俄亥俄河的人不僅找到了大量的金子，而且還修了公

路，建了碼頭，造了高樓大廈，把閉塞的森林開發成以辛辛那提為核心的繁華的大

都市;而進入阿肯色河的人卻如泥牛入海，沓無音訊。

直到50年後，那位去阿肯色落戶的墨西哥人的孫子在自家後院偶然發現一塊重

達27 公斤原生金礦，狗頭金附近還有他祖父留下的一本日記。祖父在日記中寫道

：&ldo;昨天在溪水裡又發現一塊金子，進城賣掉它?那樣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擁向這

兒，原木搭成的棚屋、菜園和屋後的池塘、傍晚的火堆、忠誠的獵狗、山雀、樹林、

天空、草原……大自然贈給我們珍貴的靜謐和自由都將不復存在。&rdo;於是這位孫子

再次把狗頭金扔回了池塘，保持阿肯色州的美麗和寧靜(柯林頓當選總統前是阿肯

色州州長)。

世界歷史上的偉大征服者都尊重文明傳統，

儘量避免因改朝換代帶來的巨大破壞

人類第一位&ldo;世界征服者&rdo;亞歷山大，攻城掠地建立東起印度河、西至巴爾幹、

北起中亞、南到埃及的古希臘帝國僅用10年時間。亞歷山大馬其頓出生，受希臘教

育，娶中亞女人，征服亞、非、歐三洲，客死巴比倫，最後葬在埃及。公元前334

年，22歲的亞歷山大渡過達達尼爾海峽開始遠徵前，把全部財產分給手下，有人問

他給自己留下什麼，他說：&ldo;希望!&rdo;一直到現在，&ldo;希望&rdo;被看做是人類最寶貴

的財富。公元前323 年，亞歷山大征服印度河返回巴比倫時駕崩，臨終前沒有指定

革命接班人，只傳令：&ldo;把國家交給最強大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