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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又封,偶然來興去故亭。
檀易有亭,於夢舟湖中央,名“夢舟”亭,時值十二月,大雪三日,湖中人鳥定俱絕。是日更定矣,輕舟上一人幾獸,擁毳衣爐火,獨往夢舟亭看雪。
十九歲時白清就被池玖憶帶來過此處看雪,也是十二月。不過那時雪更大,還正巧趕上他們來夢舟亭時。
亭外的大雪影響不了亭中鋪氈對坐的二人,一旁酒爐中的酒正燒得滾沸,二人中間還隔了一檀木小桌,頗似圍爐雪茶。
檀桌上香爐逸出了香菸,夜深瞧不見,只有若有若無的清香。
待酒漸溫可飲時,白清抬手,袖中鑽出小巧一隻的朱獳。白清垂眸將一封信箋遞給了朱獳,一聲去,話音未落朱獳已無影無蹤。垂眸不看池玖憶,白清先為自己倒了杯酒
白清自是不可能為池玖憶倒酒的,若真幫倒酒了池玖憶可要受寵若驚了。
端著酒杯,池玖憶傾身向白清,問:“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非要朱獳傳信而非白鷺、白鶴、白鸛與九意,莫不是怕我瞧見信中內容?”
白清終於捨得抬眸了,一抬眸便對上滿眼都是他的池玖憶。池玖憶眸中的溫柔絲毫不加以掩飾,深情得能令人沉陷其中。
可惜,白清是清風仙而非常人
白清頷首:“對,不防別人,唯獨防你。”
池玖憶直回身,哎呀一聲,淺笑道:“防我?有何可防。獨我如此,總不能是怕我又把你拐回去,你尚未之冠可還需在何處歸來山再待上幾月。”
白清伸出了灑杯,認真道:“不過三月有餘罷了。”
池玖憶這次是真受寵若驚了,與白清碰了碰酒杯後,酒杯已壓至唇邊仍笑道:“三個月也能讓你離不開我。”
這話曖昧得不似挽留之言,但白清早己習慣。
直至見到池玖憶飲下了酒,白清才淺嘗了一口杯中美酒。
一萬三千年的夢千年,可是很能醉人的。
幾句話間,池玖憶已飲下三杯酒,而白清才一杯。
這是再尋常不過了,白清向來杯酒淺嘗細品。
待如飛箭之速的朱獳回到亭中,白清才抬眸看了池玖憶一眼,抬袖,朱獳鑽入廣袖中。
而池玖憶放下了酒杯,仍是眉眼含笑望著白清。
天地雖大,雪景雖美,但池玖憶眸中唯有白清。
可白清內心輕“嘖”一聲,垂眸低首不語。
不對勁,還是被識破了,怎麼都瞞不住池玖憶,池玖憶太細心了。
乍然揮袖拂倒酒杯與酒壺,白清立刻起身欲跑,只是陣法符文咒語靈武契獸還未用,便力不從心險跌倒在地,幸被池玖憶攬入懷中,對白清而言是不幸被池玖憶接住的。
酒香瀰漫,白清雖臉上仍無醉意,但星海雙眸已然暈開,不是醉,是神志不清了。
池玖憶低首,看著懷中神志不清的白清,笑問:“夢千年?應有一萬多年了吧。一萬多年的酒,全天下僅有無怨閣會有,你和她做了什麼交易呢?你寧願和她做交易,都要離開我,為什麼?”
白清迷迷糊糊間啟唇,但池玖憶伸出指尖撫上朱唇,繼而摁住了他的下唇。
池玖憶語氣滿是蠱惑,似輕聲細語:“噓,我不想聽到你說出冰冷無情傷我心的離別之詞。就現在,乖乖躺在我懷,可好?”
雖是問句,卻沒給白清一點反駁的機會。
亭外雪紛紛,霧凇沆碭,萬山載雪,寒不見月。
白清雙眼中的星海不僅暈開了,更炅燊了,深沉得令人沉陷其中難以自拔。
池玖憶的雙眼愈發暗沉了,其中是深不見底的慾望。
白清並未束髮,於是墨髮鋪散垂至氈上,池玖憶以腿為枕頭讓白清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