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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的墓到底還是沒用上,因第二日白清還要去無怨閣處理事務,給畫像上香。
而民間對白清的議論又變了樣。
“池玖憶不過沽名釣譽,白不染才是聖人。”
“什麼救世遭天劫,我看是池玖憶大難臨頭想改命才引來天劫,白不染殺得好!”
“什麼白不染,是白子,白仙,散仙大名你也配直呼?”
“啊對對對,是白子仙,白仙!”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哪一個勝得過人心?
無怨閣閣主任期無限,但白清可不想幹了。模糊一算二十七年,白清終於等到了接任之人。因畫像全與池玖憶有關便扔到墓中,於是白清又回到了墓中。
白清的畫像全是池玖憶所畫,只有池玖憶畫得出白清,也只有池玖憶如此執迷不悟了。
畫像、書信一類白清全封放在冰玉棺所在的墓室兩壁中,外人一碰就引火上身,直至成為一堆灰燼。
立於墓壁前,白清不知先開哪個。
放時他不記清位置,也不知畫的是什麼,只要與池玖憶有關他全封入此。
墓壁上看似是花紋實為一個個獨立的抽屜。凡人拉不動,只能用靈力從內推動,哪怕去摸兩屜間的的縫繚也摸不出這是兩個方格。
隨手開啟一個,一看放的是畫卷,白清淡然展開看了。
畫中的他三千白髮,雙眼上蒙了段雪白有繁縟花紋的綢子,多添了幾分神聖禁慾惑,香肩全裸,紅衣半褪,朱唇飽滿引人注目,鎖骨上還有幾處淺淺的紅痕,耳尖赤紅,癱倒在床榻之上,似在仰首……
整張畫像白清只看出了一個字:色!
“我應該殺了他的,”白清面無表情喃喃白語,“他該死。”
畫卷無聲自燃,灰燼落入水道中,頓時無影。
全部抽屜猛然被開啟,畫卷全浮起至白清面前,自動展開給白清過目。如此一來,白清還真找到了幾幅漏網之魚。
肥中殺意閃過,那些不堪入目的畫像全部自燃。灰燼被風揚起,落入墓壁旁寬半丈的水道中。
畫巷共有五十七幅,不能示眾的僅八帽罷了,只是一幅比一幅不可言說。
最後,白清在兩幅畫間猶豫,他難得猶豫了。
一幅是畫何處歸來山山腳的那棵常青巨樹,枝幹延拔,翠葉薿薿,蒼鬱藹藹,滿畫枝葉,很難有人發覺在巨樹的枝椏上坐了個僅約二寸大的小人,正是不滿十歲的白清。
月下,巨樹,不知人於何處,便當給世人留下個謎吧。
另一幅是月白外袍的白清坐於常青巨樹枝上,面向殘月,畫外人只知墨髮白衣少年。
看著那幅他獨坐枝上面殘月的畫,白清總覺還缺些什麼,那根枝椏上還能再坐一個人,還應再坐一個人,坐著誰呢?
大概是池玖憶吧。
他們也曾共坐一枝還上,可後來便成白清獨坐枝上望月了。
一個人,一整夜都望著那輪殘月。
殘月曾圓過,卻不能比殘缺時更刻骨銘心,像離別永遠比日常繁瑣更難遺忘。
或許,池玖憶也在某處孤身一人獨坐枝上望月吧。
覓盡天涯不見君,相思遙憑殘月傳。
白清捲起那幅他獨坐枝上望殘月的畫,選擇了另一幅。
不為何,睹物傷懷。
白清掛上畫卷時,白憶昔仔仔細細看了整幅畫,才在左上角處找到一個小人,只能看清發色衣色的小人。
整幅畫長半丈,寬十來寸,而那小人僅有一寸多,是考驗看畫者的眼力嗎?還是考驗後人的觀察力呀?那可真好心啊。
這幅畫可比所有歷任閣主畫像都要奇葩,比原先的奇葩第二名還要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