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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已不知道他的白袍是如何被池玖憶脫至小臂處了,只知道池玖憶吻了他鎖骨後又執著於他肩處。以至於連池玖憶何時把他轉了個身,他坐在了池玖憶腿上都不知。
那幅畫還是畫完了,池玖憶握著白清有些顫抖的手畫完的。
畫中的白清抿薄唇垂眸,左眼下的痣很不是顯眼,又是點晴之筆,真有了白清的一分神韻。
做著做著時,白清不堪重負了,被池玖憶抱回床榻上,層疊的床幌放下,只有隱約的兩道身影做著世間最親密無間之事,密不可分。
紅燭憧憧,一隻腕間上還纏著茜帛的手伸出了重疊的床幌,一根風線生成,徑直衝向屋門。可另一瘦勁的手順著小臂跟來,十指相扣又被勾回了床幌後。風線斷了,屋外的陣法未能啟動。
待池玖憶為白清洗浴好,將白清抱回屋後竟已是天曉明。弄髒的錦衾、衣衫等早已燒了,而輕鬆在南山居找到換洗衣物的池玖憶自然貼心地幫白清換上了薄衫,薄如蟬翼,還香肩全露,胸膛半裸。
池玖憶坐在床沿上,床幌搭在他肩上,肩上還有白清留下的劍傷疤痕。
池玖憶笑了,他終於又一次完完全全擁有白清了。
伸手去撩白清的碎髮,池玖憶又彎腰去理白清迷糊間雙唇含住的一縷青絲,理好了,指尖撫上了白清的下唇。
白清呼吸平穩,唯心口和耳尖還剩著些許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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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玖憶鬆開手,俯身又要吻上白清,僅離三寸時,白清的七千青絲卻頃刻間盡數變白。銀藍色的裂紋與白色的枝枝杏花交纏曼延了白清的全身,眉心處有極似燈似變形的“冥”字花鈿,赫赤色。
池玖憶垂眸一看,白清鎖骨上密佈繁縟難懂的金色符文,像是靜靜流動的紋路。
屋門被“砰”的一聲推開,化作人形的朱獳衝入了屋內。屋外的九色正與九意大戰著,鬥得難分勝負。朱獳一見到屋內情景立刻瞪大了雙眼。
窗門緊閉的屋內,幾支紅燭點在了遠離床榻處,幾層雪白蓮花紋的床幌下,池玖憶僅著裡衣坐在床沿邊,左手握了一白暫纖細似精心雕刻的手。
似精心雕刻的手上纏繞著銀藍的裂紋,雪白的杏花依傍著裂紋零星開在了手背上,更襯得那手似件舉世無雙的瓷器。順著手臂的裂紋與枝枝盛開的杏花向上看去,裂紋越緊密,杏花開得更多了。直至目光停在了薄衫所掩蓋之處,過長的白髮在昏黑的環境中尤為顯眼,像黑暗中的幾縷白光。
朱獳的表情是驚訝的,更顧不上池玖憶暗沉的目光,只想讓池玖憶離開南山。
契主怎可如此放心啊!萬一此人心懷不軌,豈不是一失足數百年的努力前功盡棄!契主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還未待朱獳發力,白鷺、白鸛、白鶴便追上與之鬥上了。
池玖憶的目光越發暗沉,一抬手,朱獳與三白齊齊被驅趕出了屋內。屋門緊緊閉上,一道道陣法附在其上。
池玖憶轉首又俯身看向了白清。睡夢中的白清並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美、多易脆,但意猶未盡的池玖憶可是知道。
他輕聲喃喃自語:“我該怎麼喚醒你呢,我的清風。”
顯然池玖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
想到了什麼的池玖憶忽莞爾一笑,垂首吻住了白清,咬破了白清的朱唇。
月白風清葉落聲,紅燭憧憧美人覺(覺:醒)。
白清揉著太陽穴,有些惱怒自己為何會做這不堪回憶的夢。莫名覺得口乾舌燥時,一撩床幔見到了燃著的紅燭。
看著紅燭,白清微眯雙眼。
瞬息間紅燭盡數無影,一個茶杯到了白清手中。仰首飲了水,白清又轉首。南山居內所有紅燭、池玖憶的衣物等全部從南山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