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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他為卡-泰特和首領,她只可能認為他是妄想中的人物,或是魔鬼。埃迪死了,傑克死了,很快她也不再能見到薊犁的羅蘭了。他也會死嗎?那她呢?
她抬起頭直視陽光,希望他將她的淚水誤認為是烈日所致。隨後,他們繼續往東南方走,朝著那片偉岸空曠之地,走進始終不停、以致越發強烈的跳動—跳動—跳動之中,那是眾世界以及時間的軸心之塔。
跳動—跳動—跳動。
來吧—來吧—考瑪辣,旅程就到盡頭啦。
那天晚上,她先守夜,並在午夜叫醒羅蘭。
“我想,他就在那裡的什麼地方,”她說著,指著西北方向。沒必要再說出他的名字;只可能是莫俊德。除此之外的每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好好看守。”
“我會的。”他說,“那麼,如果你聽到一聲槍響,好好醒來。而且要快。”
“你就放心吧。”她說著,倒身在二號車的乾爽冬草堆上。一開始,她沒把握自己能睡著;她的神經依然緊張,留意著不遠處那惡意洶洶的另一人。可是,她的確睡著了。
還做了夢。
10
第二夜的夢既像、又不像第一夜的夢。環境和細節幾乎一模一樣:中央公園,灰色天空,雪花飛揚,頌歌歡唱(這一次唱的是丹爾維京樂隊的主打曲《共我前行》),傑克(我開塔庫羅精神!)和埃迪(這一次,他的汗衫上寫的是:喀嚓!這是欣納瑞照相機!)。埃迪端著熱巧克力,卻沒有遞給她。不止是他們的神情,甚而他倆緊繃繃的身體都讓她看出一清二楚的焦灼。這便是區別於以往夢境之處:有些重要的物事需要被看出來、或是需要去做,也可能兩者皆有。不管是什麼物事,總之他們期盼她能當即發現、並付諸行動,而她顯然已被拉在後面。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極其糟糕的問題:她是不是被故意地拖住了後腿?她是否需要在此對抗什麼?會不會是黑暗塔正在擾亂他們之間的交流?顯然,這是愚蠢的想法——無論如何,她所見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出臆想的虛無夢境,是因她渴盼的幻想而生;畢竟,他們都死了!埃迪被一顆子彈打死,傑克被一輛小卡車碾過——前者死於這個世界,後者死於楔石世界,在那裡,玩完就是玩完(一定是徹底玩完,因為那裡的時間是單向的)而且,斯蒂芬·金是他們的桂冠詩人。
可她就是無法否認他倆意味深長的神情,心亂的神情,彷彿在對她說:蘇希,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們想讓你看到的東西,你知道你所需要知道的事情。你想眼看著它從指縫間溜走嗎?時間已經快走完一圈了|Qī…shū…ωǎng|。時間快走完了,而且還在滴答滴答,也將繼續滴答、滴答,必須如此滴答下去,因為你的超時賽已經結束了。你必須抓緊……抓緊……
11
她驀然驚醒時還在急喘。快要天亮了。她伸手抹了把汗溼的額頭。
埃蒂,你到底想讓我知道什麼?你想讓我看出什麼奧妙來?
想不出答案。該會是怎樣的答案呢?
迪恩先生,他死了,她想著,又躺倒下來。她就那樣躺了一個小時,再也無法入睡。
12
和一號豪華計程車一樣,二號車也裝上了把手。但有所不同的是,二號車的把手是可以調節的。派屈克想走路,把手就可以分開拉到兩側,他和羅蘭各握一隻,一起拉車。當派屈克想坐在車上時,羅蘭就把兩隻把手合攏,獨自一人拉車。
他們在中午時分停下來吃飯。吃完飯,派屈克蜷在二號車板上睡午覺。羅蘭一直等到男孩(不管他究竟有多大年紀,他們始終這樣看待他)的輕鼾響起,才轉身面對她。
“蘇珊娜,是什麼事情讓你煩惱?我想讓你告訴我。即使泰特不復存在、即使我已不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