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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皺眉指了指走道，「我剛才看見一個黑衣人閃過去，現在不見了。」
「黑衣人？」程深好笑的重複一遍她的說詞。
知道他肯定是想錯了，白焰糾正, 「不是古裝戲的黑衣人，我前幾天看到一個男人穿得一身黑，而且還著黑帽子，樣子看著鬼鬼祟祟的，而且我昨晚還——」
夢見了他。
這話當然不能講，白焰話音頓住，沒說話了。
程深抓著這點，垂眸看她，「昨晚什麼？」
「昨晚……」話音拖長，白焰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道：「昨晚什麼都沒有啊。」
這明顯就是欲蓋彌彰，程深眉梢單挑，雙眸看著她，沒說話。
白焰對上他的眼神，臉上微笑的表情僵住，心內一點點流汗。
程深看了幾秒，卻也不勉強，點點頭，「嗯，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
白焰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還補充了一句，「不僅僅是鬼鬼祟祟的，他看到我就低頭，好像不讓人看到他的臉，反正就覺得有點不對。」
程深聞言，眼眸微閃，「不想讓人看到臉？」
白焰頷首，在心內猜測了一句，仰頭小聲湊近他，「你說會不會是什麼罪犯？」
小姑娘個子小小的，突然湊過來的臉，離得有些近。
她的面板很白，透亮的眸子閃著光，眼尾部分細平，標準的杏眼。
睫毛很長又卷翹，陰影打在眼底，可能是日夜作息不規律，淡淡的黑眼圈在眼底相映。
程深看了幾秒，眼瞼忽而下垂，沒看她。
白焰見他沒回話，皺了下眉，「你不會在嘲笑我吧？」
程深聞言，失笑，「我哪敢。」
白焰一愣，然後接著聽見他又開口，「您是學心理學的，我可不敢嘲笑。」
「……」
這話堵得白焰，差點被口水嗆到。
她可經不起他那句您，連忙擺手，「你別誇我，我害怕。」
程深微微眯眼，「怕我啊？」
白焰頭皮一麻，快速搖頭，「不怕不怕。」
威脅，這是絕對是威脅。
明明語氣輕飄飄的，但是白焰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慫慫白焰完全不敢硬拼，迅速示弱。
而且這人的眼神是天氣吧。
說變就變。
「你有沒有見過鬼鬼祟祟的人？」白焰舔了舔唇，反問他。
程深：「沒有。」
白焰皺了下眉，提醒他，「那你要注意一下，我覺得這有點不對。」
程深瞥了眼天色，垂眸問她，「哪兒不對？」
白焰也說不上來，就覺得有點不對，「我也不知道哪兒不對，但是你還是注意一下吧。」
程深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間，抬手敲了敲她腦袋瓜子。「小孩子別瞎想，趕緊回房間去。」
白焰還沒反應，額頭就被他曲指敲了敲，有些不滿，「幹嘛一直叫我小孩，我都二十四了，你幾歲了？」
「至少比你大。」程深下巴朝前指了指，「快下雨了，回房間去。」
白焰沒聽到他報年齡，還想掙扎一下套話問他，可聽到他後半句話。
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天空，遠處的烏雲漸漸飄來，集聚在上頭，範圍之廣蓋住了一大片的光，天色暗沉，有些壓人。
預示著，大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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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單手關上自己房門，站在原地，歪頭有些呆愣。
為什麼她要這麼聽程深的話，居然還真的回了房間。
她走到客廳沙發內，看到自己兩手空空的，才想起自己電腦還在趙言銳那兒。
但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