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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說著，便又鬆開皇帝的衣角，開始磕頭。
許是愛子心切，段賢妃這頭磕得一點也不含糊，很快額前便破了口。
皇帝念及她這些年侍奉周到、打理後宮妥當，到底還是有一絲不忍心。
他闔目想了會兒，雖是仍舊不打算放過蕭惟，但他還是想許段賢妃一個安穩的後半生。
皇帝道：&ldo;老大亦是你的親子，從今往後，你便出宮別居，住在老大的端王府，往後也不必再與朕相見了。&rdo;
皇帝的話一字一句地往外冒，他每說一字，段賢妃心便沉一分。
她瑟縮在氅衣之下，兩行清淚落了下來，她問：&ldo;陛下這是要攆臣妾離宮?&rdo;
帝王之家，沒有和離、也沒有休書，可皇帝尚在，妃嬪便出宮別居，這便是被厭棄之意。
對於段賢妃的眼淚，皇帝沒再心軟，他自認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ldo;去端王府吧。即便你留在宮中，朕，亦不會再見你。&rdo;
段賢妃心中一痛，但她很快想起更重要的事‐‐
皇帝還沒說會如何處置蕭惟。
她緩緩開口：&ldo;陛下，那仲遠……&rdo;
&ldo;陛下，奴婢的主子冤枉啊。&rdo;
段賢妃尚未說完，跟來的那大宮女便在一旁哭了起來。
段賢妃詫異回頭：&ldo;翠竹?&rdo;
皇帝以為那名叫翠竹的宮女還要替段賢妃分辯，便道：&ldo;這裡何曾有你說話的份?她冤枉什麼?&rdo;
翠竹卻搖了搖頭，道：&ldo;奴婢說的主子，不是賢妃娘娘，是，是先皇后。&rdo;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第104章 罷了
皇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如果他沒記錯, 這名叫翠竹的宮女是段家的家生子。當初他尚未登基，段賢妃入府為側妃時，帶的陪嫁丫鬟裡, 便有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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