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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的來意，便進去將老村長給請了出來，又對唐泛他們作揖請罪：&ldo;俺爹如今說話有些亂，有時候聽不大清楚，還請各位老爺勿怪！&rdo;
唐泛溫言：&ldo;你無需惶恐，我們只是問幾句話就走，不過這幾天恐怕是要在這裡叨擾了。&rdo;
劉村長想來是有幾分見識的，雖然誠惶誠恐，說話倒還不失禮，他憨憨一笑：&ldo;貴人駕臨，是本村的榮幸，哪裡談得上叨擾呢，就是村子太簡陋，讓老爺們受罪了！&rdo;
他們說話的時候，老村長便在旁邊聽著，表情安詳而平靜，雙手交握在一起，緩緩摩挲著，看上去就與尋常人無異。
但就在唐泛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時，老村長的神色便忽然有些不安起來，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張張闔闔，像是想說什麼。
劉村長就對他道：&ldo;爹，這是朝廷派下來的大官，為了查案的，您快給幾位老爺說說，那天晚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事？&rdo;
老村長搖著頭連連道：&ldo;不能說，不能說，會有天譴的！&rdo;
劉村長勸道：&ldo;爹，你別怕，這幾位大官老爺都是天上的星君，鬼神不敢近身的，你上回不還說見過河神麼，到底怎麼回事？&rdo;
老村長嘆了口氣：&ldo;幾位貴人老爺，不是小老兒不肯說，實在是我不想看著各位去送死，那天晚上我看得明明白白，河神從河裡出來，一下子就將那幾個來挖墳的給拖下去了，連根骨頭都沒剩下啊！&rdo;
這段內情卻是何縣令沒有提過的，唐泛就問：&ldo;你們先前見過那幾個人嗎？&rdo;
老村長點點頭：&ldo;是啊，他們帶著鏟子去挖墳，被我們撞見了，他們要跑，我們就追，一路追到河邊，結果……&rdo;
他想起那天夜裡的情形，似乎陷入恐懼之中，一下子又變得語無倫次了：&ldo;結果就撞上鬼了！有鬼，好多鬼……&rdo;
瞧瞧，這才剛說是河神呢，現在又說是鬼了！
唐泛和隋州等人面面相覷。
&ldo;爹，你在胡說個啥呢！&rdo;劉村長忍不住出聲。
老村長一個哆嗦，面容扭曲起來，像是看見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邊搖頭，一邊身體往角落裡縮，淚水從那渾濁的眼睛裡滾了下來：&ldo;劉家小六半截身體都被咬掉了，上半身還在河堤上，指甲趴著河堤，一直哭著喊著，讓我們去救他，周捕快跑過去了，抓住他的手，要把他拉起來，結果要不是我抓住他，他也要被扯下去，那個時候，我們都看見了，有東西在河裡……&rdo;
唐泛追問：&ldo;什麼東西？&rdo;
老村長：&ldo;河神！是河神！&rdo;
唐泛：&ldo;……&rdo;
他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跟這樣一個老人較真，正如何縣令所說，從他嘴裡問出來的東西，全都顛三倒四，也許前半段還頗有條理，後半段又開始語無倫次了，讓人很難從中分辨真假。
眼看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唐泛轉向隋州：&ldo;廣川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do;
隋州微微搖首。
尹元化倒是想問出點與眾不同的，就開口道：&ldo;你看見那河神長什麼樣子了嗎？&rdo;
老村長先是微微一頓，而後牙齒上下打顫，格格直響。
劉村長連忙上前扶住他，著急道：&ldo;爹，你怎麼了！&rdo;
誰知老村長顫抖得更加厲害，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