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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承簡直是一瞬間就知道舒懿文說這話的其中含義,他這才知道舒懿文當年去報考警察學校居然是因為自己。
一時間舒承臉上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總之他的表情十分複雜。
舒懿文看著自己的哥哥,很納悶為什麼自己這麼努力做到的事情,為什麼告訴哥哥之後他反而不是很開心呢?
她想起深堂裡唐予風和一個男人的流言,也明白唐予風為什麼總是看著她,笑得那樣繾綣溫柔了。
「唐予風是在你面前,飲彈自盡的麼。」過了好久舒承才問了一句。
他終於還是掩飾不了自己的難過,表情有些頹喪。
這幾年他的兩個人格融合的很好,在別人面前他一直都是帶著笑容的,可如今是真的撐不住了。
舒懿文原本強撐著的笑容也一點點淡下來,「嗯」了一聲。
他們倆都沒有再說話,舒懿文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默默流下了眼淚。
她現在是懂得唐予風當時似乎漫不經心的那句「你很像我以前的情人」其中的含義了。
「哥哥,我是不是好心做了壞事?」
「沒事,我和他……原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儘管心臟像被刺穿一樣疼痛,但是他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慰自己的妹妹。
舒懿文淚如泉湧,「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當年,我以為你是因為任務失敗所以難過,原來一直都是我會錯意了……」
舒承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深堂是警方無論如何也要摧毀的地方,他就算想保,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
舒承幫舒懿文瞞下了這件事,還回去和父母說舒懿文這段時間上班很忙,所以才沒時間回來。
他回英國結束課業也正好畢業,警局誠心邀請他回去上班,可是舒承卻拒絕了。
這麼多年熬著又有什麼必要,他已經背棄了自己當年的夢想,還不如隨便去做一點自己父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也算是盡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陪伴在身側的孝道。
舒承最後去看了一次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對他再次進行了催眠。
醒來之後心理醫生的表情稍微有些擔心,問他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舒承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問她又要了一點藥,還說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來看心理醫生了,他馬上就要回國,以後他也會積極治療的。
心理醫生又勸慰了舒承幾句,舒承點頭道好,就這樣離開了英國。
半年後舒懿文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舒承前去看她,問她要不要辭去警察這份職業,畢竟她的身體現在已經不適合上前線了。
舒懿文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辭職,但是看舒承現在這平靜的表情,她很是小心翼翼的問:「哥哥,你恨我嗎?」
舒承語氣溫柔,「恨你又怎麼樣呢,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能拿你如何。唐予風……他本身就該死吧,他身上的罪惡,不是幾副卷宗就能寫完的,活著的人好好繼續過下去吧,不要再無意義的回想,或許是最好的。」
他沒想到這話會傷到舒懿文,只見舒懿文蒼涼一笑,「我明白了。」
舒承心裡難過,也沒想到自己此時的情緒影響到了舒懿文。
感情如此複雜,舒承心中不得解脫,他也需要時間來舒緩。
他回寒城給自己立了一個墓碑,上面刻著舒廣安的名字,以及他在警校時候的照片。
從這天開始舒廣安正式改名為舒承,他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重新開始。
只不過到底是真的想重新開始,還是回到過去,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曉了。
舒承看著自己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