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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上不錯。可結果我還是讀了經濟管理系。
經濟管理系是南京某大學最熱門的專業之一。也是當今世界上最熱門的或者說永遠都熱門的專業。這也是我爸爸建議的。
“現在是一個一切都以經濟為基礎的社會。一百多年前馬克思就知道經濟是上層建築的基礎。”只讀過初中的爸爸對經濟的理解倒一點也不比別人含糊。他又拿出一張報紙在我面前抖動著:“你看看,別人外國人都看出咱國的問題來了:世界上最廉價的勞動力是中國工人,其次是作家。我倒還沒有聽說過作家寫文章寫出百萬富翁來的,倒是貧困僚倒、像咱家從前過的醬油泡飯的例子聽過不少。”
“市場經濟”,這幾個字由老百姓的嘴裡說出來,不單純的只是幾個字,這是一個宏大的概念,一個高深莫測的體系,一個鄭重的提醒。因而,人們走路時都把目光往死裡盯住市場,盯住地面,專注而虔誠,彷彿到處都是好處,彷彿滿地都是經濟。
我爸說得沒錯兒。我自已也從現實的角度上考慮過這個問題,覺得它確實比其它幾個專業更適合將來就業及學以致用。
我想,學好了經濟管理學這門學科,至少可以繞開醬油泡飯的日子吧?
在南京某大學的幾個月,我看上去過得不錯。學習成績、人緣關係都還行,還當上了學生會主席。有時候我很滿足地想,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大學裡,好好把書唸完,也沒什麼不好。但這想法,只是幾分鐘的興趣而已。幾分鐘過後,這想法可就連根由心底拔走了。
我心裡還是很有些惦念代星兒。因為想念她的緣故,也便有了夢。有夢的人是幸福的。
對於南京某大學或者對於我所學的經濟管理學專業,我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事實上,從進入南京某大學以來,我徹底地發現,我好象在生活裡尋不來具體喜歡的或不喜歡的東西來。
若是真問我想要什麼?
我說不上來。但我會告訴你,我想離開南京,到離家、離南京遠一點的地方去哪怕繼續讀我既談不上喜歡又談不上不喜歡的經濟學專業。
我由想念代星兒到羨慕她,甚至有些嫉妒她了。她現在正在天涯海角以鳥的姿態自由自在地展翅飛翔吧?每每想到她,我彷彿真地看見她變成了鳥兒。人變成鳥兒真美!
南京某大學離我家並不遠,交通非常便利,坐公交車不到一個小時。儘管如此,我還是以各種理由說服了爸媽留宿學校。
初次單獨生活的新奇感和新喜感維持了不到兩個星期,我就感到厭倦。這是因為爸媽隔三差五地輪著來校看我。
我感覺我最終還是沒能飛出他們的天空。這些始終讓我覺得我還是個高中生,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小男孩。雖然我的爸媽沒有象從前那樣愛嘮叨我了,但我覺得我還沒有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有如被放飛的籠子裡的鳥那樣的自由感。
所以,我一直為還呆在本市而耿耿於懷。
我甚至想重新復讀高中,重新考一回清華或北大。我想我爸媽肯定不同意的。而況,我自已也沒有足夠的信心就一定能考得上。
我努力地說服自已,用比如說“上南京某大學是自已的命運”來說服自已。這樣,我心裡好受多了,心情也得到了暫時的平靜。
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難道還有什麼機會讓我去把握去抓住的麼?
是的,倘若有機會降臨的話,我一定會死死抓住它不放。
可是,希望還是近於零一樣的渺茫。
可是,我依舊侍機等待機會。因為近於零不等於就是零。這是兩種概念,區別很大。我想。
我是在室友顧阿帆的啟發下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或者我們的身邊是處處有機可尋的。只要我們願意,或只要我們做好了準備,我們隨時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