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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面上的砂礫,後來就挖兩邊的石子了。
每一回他都弄來滿滿的兩桶石子,把石子倒在一塊防水油布上,堆成圓錐形,然後分成四份。這是取樣的方法。把石子堆成圓錐形,用鐵鍁分成四份,取兩份對角的,重新和在一起,再堆成一個圓錐形,然後把這一堆又分成四份,就這樣一直分下去,直到每堆樣品重2 至3 磅。等這些石子曬乾以後就裝進一個聚乙烯線編的口袋裡,然後封好口袋,仔細貼上標籤。一個月裡,他從70條水流的兩邊取了1500磅的砂石樣品,分裝600 個口袋。接著他就開始去研究這座山本身了。
透過化驗室的分析,他已經相信,可以證明他的那些口袋裡的石子含有大量的錫,這些數萬年裡的雨水從這座山上衝積下來的細微顆粒,表明水晶山裡埋藏著錫石礦,或稱錫礦。
他把山的表面劃分成許多塊,尋找水流的源頭和在雨季形成水流的巖面。經過一個星期,他終於懂得岩石裡並沒有錫礦的主礦體,而且懷疑這就是地質學家所謂的“浸染礦”。山上到處都有成礦的跡象。在植物伸展的藤蔓底下,他發現有礦脈伸入巖面,那礦脈半英寸寬,猶如酒鬼鼻子上的毛細血管。這是乳白色的乳石英礦,在光禿禿的巖面上成帶狀繞了一道又一道。
他所見到的周圍的一切都表明有“錫”,他又上山巡視了三次,他的觀察使他確定這兒是浸染礦。在深灰色的岩石裡存在著白色的礦脈。他用錘子和鑿子在岩石上鑿出深洞,結果還是這樣。他有時覺得在乳石英礦石裡看到了黑乎乎、模糊不清的東西,就確定這是“錫。
於是,他開始勁頭十足地鑿起山來,上一次山就向前鑿一段。他採集了純白的乳石英礦脈的樣品,還在安全的地方採集了母巖,即礦脈之間的岩石。三個月以後,他鑿遍了這座山,就走進了丘陵以東的原始森林裡。他又採集了1500磅岩石,隨身帶回海邊去,這整整一噸半岩石和礦砂樣品,每隔三天分批從他工作的營地運回主管地,然後堆成圓錐形,用防水油布蓋上。這會兒,他正在主營地裡,躺著等待天明。
等到喝完咖啡,吃罷早飯,頭天已經談妥條件的勞力們就會從村子裡來,把他的戰利品運回連線著腹地和海岸的山間小路。說是路,其實也並不像路。在路旁的村子裡,停著他的兩噸載重卡車,由於汽車鑰匙和打火頭在他的揹包裡,所以車是開不走的。只要土人不把它砸爛,就還能開著跑。他已經付給村落的頭人足夠的錢,讓頭人照看好這輛車。他的樣品一裝上卡車,20個勞力就將在前邊拉著卡車,東倒西歪地上斜坡,離開山溝,他要在三天之內回到首都去。給倫敦發一封電報以後,他還必須在那兒待幾天,等公司租包的船來把他帶走。他倒願意朝北走海邊公路,多開100 英里到鄰近的一個共和國去,因為那兒有一個大機場,能把他的樣品空運回國。可是,曼森公司和贊格羅政府簽訂的協議指定必須把樣品帶回贊格羅的首都去。
傑克·馬爾羅尼費力地從吊床上坐了起來,把蚊帳掛到一邊去,對他的廚子吼道:“喂,笨蛋,我的咖啡在哪兒?”
那個文杜族的廚子除了“咖啡”別的字一個也聽不懂,他在火堆旁咧開嘴笑著,快活地揮揮手。馬爾羅尼大步走過空地,向帆布水桶走去。蚊子落在他汗淋淋的身上,他動手搔起癢來。
“這鬼非洲。”他把臉浸進水裡時喃喃地說。今天早晨他真是心滿意足,他確信自己既發現了錫砂,又發現了含錫的岩石。眼下惟一的問題是每噸岩石裡含多少錫。由於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