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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桐回家休息。”
那個男人更憤怒了:“你還護著這婊子,我今天就劃掉花這婊子的臉!”
苗桐突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反抗了,這群來尋仇的人已經憤怒到沒有理智,而且還有程飛這樣紅口白牙的栽贓,她無論說什麼,都是狡辯。
古往今來被栽贓陷害或者屈打成招的還少嗎?
她慢慢抬起頭:“好,你們可以冤枉我。今天要麼你們冤死我,要麼明天我就去告到你們坐牢,這個黑鍋我不會替程飛背! ”
程飛的妻弟小俊愣了愣,揪住她的衣服鬆了鬆,稍微滇定了些:“那好,你說 老子冤枉你,那你說不是你是誰? ”
程飛見狀推搡著苗桐,口氣不善:“小苗你別亂說話了,先回去……”
苗桐厭惡地打掉他的手,冷笑:“程總你放心,我不會多這個嘴。我可不像她眼睛那麼瞎,即使我瞎了八輩子我都不會看上你這樣的男人。”
被這樣奚落,程飛有些惱火。他自以為風度翩翩,平時也有不少姑娘不顧他有家有室公然示愛。苗桐在他的眼裡,整日素面朝天,穿著灰突突的大衣,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那頭垂到腰下天然黑髮。簡直是一盆連個油星子都看不見的清湯寡水。可現在他被這盆他看不上的清湯寡水給諷刺了,他打量著她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諷刺道:“看不上我?你這副尊容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
苗桐斂下眼:“你沒辦法跟我喜歡的人比,那是侮辱他。”
場面頓時滑稽起來,來尋仇的反而莫名其妙地站在一邊,兩個所謂的“當事人”互相諷刺水火不容。明白的人是大覺過癮,不明白的人是霧裡看花。
程飛“哈” 了一聲,頗瞧不起的樣子:“那你說是誰啊?你說啊?你叫他來啊。我倒是要看看比我好在哪裡? ”
苗桐盯著地面,閉上嘴,不再言語。
程飛有了勝利感,早就忘記自己是罪魁禍首,居高臨下:“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編輯部的人都不願多事,可程飛一家欺負人欺負到這個程度,派出所的人還沒到,有幾個男編輯終於忍不住了,互相看著對方還是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小桐。” 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苗桐抬起頭,有兩個人走進門,白惜言三兩步走過來蹲下身捧住她的臉,腫高的臉,狼狽的被扯亂的髮辮。且不說白借言那個從古畫上走下來的世家公子,連跟隨他的秘書都太乾淨體面了,讓眾人都猜疑紛紛。
“誰打的? ”白惜言問。
那個叫小俊的男人壯著膽子:“是我打的,是她不要臉,勾引我姐夫! ”
“你覺得我哪裡不如他? ”
白惜言輕蔑地看了程飛一眼,好似在看一堆噁心至極的垃圾。苗桐不知道他怎麼來了,自己這個樣子也的確難看,被他可憐,讓她覺得羞愧異常。無論是在眾人面前被打被冤枉被羞辱,她都沒這麼委屈。可是讓白惜言看見她的醜態,一瞬間,所有的羞恥心席捲而來,像潮水般淹沒了她。
“是不是很疼? ”白惜言用嘴唇摩擦她的額角,“難受嗎? ”
她搖了搖頭,順從地把臉埋進他的圍巾裡。
白惜言環視一週,對著她朝夕相處的同事和外頭看熱鬧的人說:“這種沒有人性的地方,出個畜生也不奇怪,我們待不起,跟我回家。——錦之,準備律師函, 我要告到他們全部坐牢! ”
劉錦之點頭:“您先帶小姐去醫院驗傷,這邊我來處理。”
去醫院的路上,苗桐把臉埋在白惜言的懷裡,說不怕是騙人的,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可在力量懸殊下她仍脆弱得像個孩子。白惜言也沒說話,只是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心裡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他恨自己怎麼不早一天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