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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孩子生在家裡。
況且當初醫生也說，雙生子生產時比一個孩子要危險的多。
所以她也就沒往外拿。
牆角倒是還有一些發了芽的土豆，可是父親說那是種子，得留著種，目前家裡能吃的就是這些糠蘿蔔了。
……
李霞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心酸不已。
想到曾經大哥他們都在時。
嫂子打理家裡，哥哥外出賺錢，自己也賺的夠自己花。
家裡幾乎頓頓不離肉。
可如今，四個大人在家，管一個孩子……
頓頓都吃這些。
家裡的米麵也眼看著就斷了頓……
她不明白日子咋就能過成這樣了呢？
本來她想著讓爸爸去申請低保，可父親去了幾次村長家，村長說他們家不符合，一口否定。
原因是李陽屬於一個勞力，李霞米娜算半個。
李栓算半個。
四個大人管一個孩子，完全可以。
所以……
這個名額要留給村裡更可憐的孤寡老人和沒了父母的孩子。
最後他們只能作罷。
李霞想讓李陽出去打零工，可李陽在外頭待怕了，再也不敢出門。
寧願在家裡餓死也不肯。
……
後來還是鄰居狗子媽實在不忍，告訴他們現在正值四月，可以去山上挖菖蒲。
也可以去採刺包頭。
這些城裡人最是喜歡。
……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李栓就帶著李陽和米娜一起踩著晨露進了山……
山裡頭不止他們去挖菖蒲。
有些外地人也會來。
他們大多帶著乾糧一呆就是好幾天，李栓他們離家近，也就每天天黑之前可以回去。
但乾糧還是得帶的。
隨著露珠打溼鞋子和褲管，幾人慢慢進到密林。
這幾年隨著人們慢慢去外頭打工，村裡頭只剩老人和孩子。
山裡頭原本的山路慢慢就沒有了，全都被雜草小樹覆蓋。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太陽慢慢升起來了。
陽光透過厚厚的枝葉，地面露出點點星光。
偶爾走到樹葉稀薄的地帶，幾人還能感受到陽光灑在臉上的溫暖。
……
“爸，這個是不是？”李陽看到前頭密密麻麻形狀一致的葉子，不由的拉著父親的袖子激動道。
李栓順著李陽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菖蒲。
米娜雖然瘋瘋癲癲，但一般李陽不招惹的情況下還算安靜。
讓幹啥就幹啥。
倒也讓人省心。
“娜娜，你就待我旁邊。”李陽扯著米娜的肩膀衣服，把她拉到自己跟前。
李栓則去他們前頭去挖。
菖蒲這東西，一長就一大片。
有些不被人發現的生僻地帶，那東西長的又粗又長。
這類還容易出斤兩。
越是細的，短的，短斷的，越不容易曬出分量。
當然，這些李陽不會懂的。
李陽看著耙耙下頭，那或是發黃，或是白嫩嫩的菖蒲，別提有多興奮了。
他這也算是遇到新鮮事物了。
米娜有樣學樣，也一耙耙一耙耙的挖著。
每一根都要拿到李陽跟前炫耀一下，見李陽用那沾滿溼潤的黑土摸著她的頭髮對他笑著說“老婆真棒”時，米娜更是激動的朝前挪去。
“啊……”李陽李栓正在興奮的挖藥時，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