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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跟門外的大門主，哪怕是神行山的秦北，念頭一動，點子來了，靜兒抱著我的背，跪下來求我，不要去，柳神英……她叫了我柳神英，我點子來了，要摁死誰，哪怕是神行山的秦北，說要摁死就要摁死。後果怎樣，我是從不去想的。」
「是啊，你就是這樣的。」
高溟長吸了一口氣，好久才說：「我說可以做假帳騙點東西出來，只是說說，你聽了，要動手就要動手。我說要不去拜師程珊瑚，仙哥還在說不要，你說去，你說要去就要去。次次都是這樣的，我說再多的話都是沒用的，一句話你動了心，要去就要去，何止康靜，康遠聲來求你也是一樣的。」
「他求我？」柳影問了句，高溟很輕地笑了，笑完道：「怎麼沒求過。叫你不要再拿第一了。叫你就算要拿，不要那樣不給師兄臉面。叫你得了金丹就下山去玩兩年再回來吧。哎……我都記得，你倒是忘了。」
「我是忘了。太多了吧。」柳影說，視線收回來，他搖搖頭，「就像這裡的遠聲說的那樣，太多了，就忘了。她與我一起的時候，日日都是擔心，日日都是落淚，太多了，我就忘了，就看不見了。」
「太多了……」柳影搖搖頭，眼睛被雲海佔滿，琉璃珠一樣，裡頭滿是浮動的轉瞬即逝的雲，他看著雲：「太多了。太多了。我很小的時候，跟一個小孩，被丟出去，帶我的阿公講你們倆，今天誰偷了一個荷包回來，誰明天就繼續跟著我出街。我和他，站在街上都好怕，很害怕。他哭了，喊媽媽，我也是，喊媽媽，雖然不知道誰是媽媽，也是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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