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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笑著摟過他:「我覺得寓意挺好的。」
林晝月推開方衍,指尖掐了個法術,將床上弄得乾乾淨淨:「早生貴子的寓意?」
方衍:「晝月竟然聽說過。」
林晝月沒在意方衍的打趣,強調道:「我是個男人。」
方衍:「如果晝月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去神醫谷,聽說那邊新研製了種藥。」
林晝月:「方衍!」
「我錯了。」方衍看將人逗急了眼,連忙哄道,「不會給你用那種東西。」
林晝月暗自鬆一口氣。
他差點以為方衍是認真的。
……
不會是認真的吧。
他的心又懸了起來。
方衍每一步都在試探他的底線,而且越來越過分,他不能對這個人抱有任何期望。
待方衍坐穩後,林晝月從旁邊搬出來個矮几放在床中間,接著又將早就準備好的酒壺與酒杯擺在矮几上。
這是成親結契最後的步驟,二人將各自的心頭血滴在酒裡交換喝下,徹底禮成。
到時候無論林晝月跑到哪裡,方衍都能感知到他的方位。
哪怕他因封凝喚出的六十四道天罰雷刑殞命,他的識海仍是完整且封閉的,一旦禮成,方衍還能暢通無阻地進入他的識海,窺探他的秘密。
同樣,他也可以得知方衍的一切,可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只想保護自己。
仙盟盟主的合巹酒,怎麼想都該是修真界排第一的穹凜,排第二的第三的都不行。
可酒壺裡裝著的卻是旁人未曾聽過的種類——思愁。
方衍語氣頗為感慨:「最後一壺思愁,之前覺得你肯定不會再釀,也就總是捨不得喝。」
捨不得喝。
林晝月心想,如果鳳凰林沒毀,下面埋著的思愁怎麼也夠方衍喝上幾個月。
方衍不介意他的沉默,繼續道:「你知道在蘭嘯鎮你把我當成邪祟,從鎮子追殺到斷崖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林晝月:「想什麼?」
方衍笑笑:「我在想,這何家的大公子還挺可愛的。」
那是二人自登天谷後的第一次相遇,帶著滑稽的意味,饒是林晝月想到當時的畫面,神色也難免一鬆。
只是這世上,大約只有方衍覺得冷著張臉、招招直取命門的他可愛吧。
他道:「都是些陳年舊事。」
方衍:「是啊,一轉眼這麼多年了。我不喜歡往回看,但偶爾也會覺得,如果能夠回到那一刻該有多好,我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林晝月想去看桌上的酒杯,又強忍著將視線落在喜服的一塊暗紋上:「方衍,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方衍:「來不及了,晝月,往事不可追,我們以後好好過。」
一柄細小的匕首憑空出現在桌上。
方衍:「心頭血,是晝月自己取,還是我幫忙?」
林晝月:「我自己來。」他摘下鑲有朱紅瑪瑙的刀鞘,寒光一閃而過。
在取心頭血前,他最後問道:「方衍,你不怕後悔嗎?」
方衍傾身握住他輕顫著的手腕:「我不後悔。」
林晝月閉上眼,準備刺向心口。
在匕首的尖部即將觸碰到喜服前一刻,方衍忽然按住了他:「等等。」
林晝月非但沒有覺得慶幸,反而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方衍捏著酒杯,淡淡道:「好像落了塵,換一套吧。」
林晝月如墜冰窖,渾身血液於剎那凝集,腦中有一瞬的空白。
借著被矮几的遮擋,他悄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