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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對情侶悠閒的散步。
這就是瓦店。陳松確認著這個概念。
左邊的樓只有三層，第一層是一排大開間，裡面放著一排排桌子，最前面是水泥桌子，上面疊著幾個大盆，看模樣應該是個餐廳。
陳松和&ldo;馬尾辮&rdo;從樓梯上去，走廊很亮堂，第一個房間寫著&ldo;院長室&rdo;。
何院長五十三四歲，脖子一樣細的腦袋上，挑著一幅寬大的眼鏡，有臉的三倍多寬，腦門有些亮，白色的大褂晃晃蕩盪地勉強掛在身上。
&ldo;誰?&rdo;何院長站起來，就象是被風吹到他們身邊。
&ldo;張援朝。&rdo;&ldo;馬尾辮&rdo;重複道。
&ldo;死了。&rdo;何院長又飄回座位。
&ldo;死了?&rdo;陳松和&ldo;馬尾辮&rdo;對望一眼。&ldo;什麼時候死的?&rdo;
&ldo;什麼時候?&rdo;何院長皺了不短時間的眉頭，終於冒出幾個字，&ldo;不知道。&rdo;
&ldo;您不知道?&rdo;陳松儘量不把氣呵到院長身上。
&ldo;我來的時候，他就不在了。&rdo;何院長伸出細細的手，手裡居然還夾著一支粗大的鋼筆，&ldo;後面山坡上有他的墳。&rdo;
&ldo;馬尾辮&rdo;看看陳松。陳松一時失去了主意，他不知道院長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過，從年歲上來推斷，即使張援朝沒有死，那麼他也應該80多歲了。1966年，這個何院長應該還是少年，如果那時張援朝死了，他確實不知道。
☆、1、瓦店(2)
從醫院的後門出去，往前走500米左右，有一個小山坡。這裡就是醫院的墓地。
一座座墳包排列非常整齊，左右前後相隔都是2米，大小也幾乎一樣，就象農民種莊稼一樣嚴謹。
何院長輕飄飄的在前頭帶路。他並不想來，但經不住陳松和&ldo;馬尾辮&rdo;的軟纏硬磨。但一進入墳地，他便一掃無奈的情緒，話開始多起來。這裡很少有人來，他的工作是沒人欣賞到的。
&ldo;這裡是經過嚴格規劃的。&rdo;何院長指著山坡上整齊的墳包，&ldo;他們活著時是在人們的白眼中度過的。我們希望他們死後更有尊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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