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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兒，一陣陣地疼。
他突然特別憎惡自己，憎惡自己的無能，憎惡因為自己，這個人放棄了那麼多，承受了這麼多。
而自己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渾然不知道這份愛是如何支撐下來的。
江鴻羽剛從後廚出來的時候，領班走過來說：&ldo;靠窗四號桌剛來了位客人。&rdo;
江鴻羽點點頭，拿起餐牌就往靠窗方向走。
沙發背擋住了他的視線，他走到了四號桌把餐牌輕放桌上，直接低著頭就問：&ldo;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麼？&rdo;
見對方半天沒說話，江鴻羽這才抬起頭，然後就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陸曉的臉很平靜，他緊捏的拳頭藏在衣服口袋裡，只是靜靜和江鴻羽對視著。
陸曉看著江鴻羽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後也慢慢平靜下來。
&ldo;來杯美式咖啡吧。&rdo;
江鴻羽看著他：&ldo;……好的，您稍等。&rdo;
江鴻羽走到後廚後深呼吸了幾口氣。
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下班。
端著咖啡再次去四號桌時，陸曉忽然說道：&ldo;一杯美式咖啡四十塊。&rdo;
江鴻羽的手頓了頓，把咖啡輕放在桌上：&ldo;嗯。&rdo;
陸曉端起咖啡就啜了一口。
&ldo;燙。&rdo;
陸曉搖了搖頭。
&ldo;陸曉。&rdo;
&ldo;這四十塊錢&rdo;，陸曉盯著桌上的咖啡杯，&ldo;有點兒苦。&rdo;
江鴻羽：&ldo;你加兩塊兒糖。&rdo;
陸曉：&ldo;江鴻羽，我們，談談。&rdo;
江鴻羽一直覺得陸曉叫他的名字特別好聽。
陸曉現在平時都愛叫他江隊了。
但陸曉會在非常鄭重的情況下叫他的全名，假裝生氣的時候叫他全名，吃醋的時候叫他全名，動情的時候叫他的全名。
現在，江鴻羽想，是非常嚴肅地心疼著，叫他的全名吧。
江鴻羽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就瞧見門口等著的陸曉。
陸曉見他出來，轉身就往前面走。
&ldo;陸曉&rdo;，江鴻羽跑過去拉住他的手腕，&ldo;你聽我解釋。&rdo;
陸曉停住腳步，定定看著他：&ldo;那你說，我聽著。&rdo;
江鴻羽吐了一口氣：&ldo;我就想多攢點錢。&rdo;
&ldo;你要兼職我不攔著你&rdo;，陸曉看著他，眼眶酸脹得厲害，&ldo;天海兼職的錢平時衣食住行也挺夠，不夠我這也還有，還有學校給你的錢，為什麼把自己弄這麼累，如果有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還不給我說實話。&rdo;
江鴻羽盯著他沒說話。
陸曉看到江鴻羽那張冷靜的臉，心又是一陣疼，他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轉身又要走。
&ldo;陸曉。&rdo;
陸曉垂著眼：&ldo;到底為什麼，老實告訴我，行嗎。&rdo;
江鴻羽深吸一口氣：&ldo;我需要錢。&rdo;
陸曉：&ldo;為什麼，為什麼突然……&rdo;
&ldo;陸曉&rdo;，江鴻羽突然聲音一個哽咽，&ldo;你是在準備雅思考試對嗎？&rdo;
陸曉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ldo;我看到了，上次在你家裡看到你房裡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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