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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想想看,我爹到底是為甚麼?&rdo;
柳媽盯著他,好半天沒說話。
舒小節看柳媽那個樣子,兩個眼珠子瞪著他,讓他心裡有點發毛。他想,柳媽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柳媽湊攏到舒小節的耳朵邊,沙啞著嗓子,一字一頓地說:&ldo;還要死人!&rdo;
舒小節嚇了一跳,馬上&ldo;呸&rdo;地吐了一口唾沫,說:&ldo;柳媽,你莫亂講!&rdo;
柳媽像是才醒轉過來,說:&ldo;唉,我也不曉得怎麼了,這人老了,就管不住嘴巴了。其實啊,那話不是我講的,是你爹講的。他出去的頭一天,一個人站在窗子前,像個呆子,站了一天,我上樓去叫他吃飯,他摸頭不得腦,就講了那四個字,&l;還要死人&r;。&rdo;
六
舞水河裡,泊著大大小小几十隻船。即使在深夜,也還有夜船進入和駛出碼頭,河水裡,船上燈光的倒影,本來靜靜地朦朦朧朧地亮著,隨著船隻的出入,一波一波的水紋蕩漾開來,一團紅暈便快活地蕩漾開去。
夜色中,三兩隻掛著紅燈籠的&ldo;花船&rdo;最是打人眼窩子。花船寬大而平穩,它每天只是在鎮子的上下五里路範圍內往返。和那些靜靜地酣睡在水中的船舶不同,那些船舶白天博激流,過險灘,重負千百斤,行千百里路,一到晚上,沒有別的心思,一停泊下來便沉沉地睡去,第二天好趕路。而花船,天天在自家門口來回打轉,沒有旅途的勞累,是騷動的,張狂的,一船裡,飄浮著花酒的濃香和女人曖昧的脂粉味,拌著男人淋漓的汗水味,又鹹又甜。那吃吃的掩飾不住的笑聲,從女人的嘴角洩露出來,繼而,便是一忽兒低婉如夜鶯的嬌笑,一忽兒高亢如母獸的狂吼。紅被子裡,健壯的男人被那嬌笑和狂吼,給激得像是遇上了油的灶火,呼呼地,生出了猛力,直把那白晃晃的女人身體給搗鼓得散了架丟了魂,然後,癱軟得像被舂得粘粘糊糊的糯米糰兒,癱在船上,春光四洩。因為長年累月在船上,過著居無定所,行雲流水的日子,沿途的碼頭便是他們的家,飢餓的漢子哪裡見得這白花花的繡牙床?草草地飽了肚皮,便上了花船,找那快磨死人的救命方。有節奏的重壓,使得花船&ldo;噗噗&rdo;地往水面直壓下去,那水似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便也鼓足了勁,硬是全力支撐著把那船一下一下地頂將起來。船和水的戰鬥持續了三袋煙的工夫,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動不動了,懶洋洋地,進入酣甜的夢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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