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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昂起頭迎著海風一甩頭髮,彷彿把那無限的痛苦和愁緒都拋灑在蕩漾的海風裡,月光下她深棕色長頭髮帶著一縷光澤,在黑暗中滑過。
她毅然地拿出手機快速地撥通了鄒濤的電話。
清晨,海平線冉冉升起一輪噴薄欲出的朝陽,海水被微薄的早霞染成了一片微紅,晨曦悄無聲息地向四處擴散,把整個海面籠罩起來。滔滔滾動的浪濤一層層地翻卷著,白色的浪花此起彼伏,捲起數不清的泡沫與漣漪。遠處,矇矓飄蕩的輕煙揉合了茫茫水霧,形成了一片灰濛濛,混沌沌的霧網。
謝浦源站在海邊的沙灘上,雙腳深深地埋在沙灘裡,褲腿被海水浸濕了一大片,帶著水滴的晨風捲起他西裝的下擺,而每一根頭髮都在風的吹動下豎了起來。他緊繃著臉,雙手插在褲袋裡,海邊的不遠處停著他那輛黑色賓士600。
謝浦源一夜未眠,獨自開車來到海邊,一個人從深夜站到破曉,又從破曉站到旭日東升,一直站到嶽泊海心急火燎地和阿桑來找他。
白天謝浦源拿到了從夏雨涵手裡搶劫來的那份調查材料,不看則已,看後他大吃一驚,冒出了一身冷汗,一陣深深的後怕。
他沒有想到在那份材料裡面居然有如此至關重要的內容,都是關於他最近在泰國活動的行蹤,甚至還有他早期在國內挪用巨額專款做期貨交易的事情。這樣一份材料,把他給震懾住了,他想,&ldo;太可怕了,如果這樣一份材料落到鄒濤的手裡,自己的小命就完了。&rdo;
謝浦源大大地捏了一把汗,他再一次慶幸自己的英明果斷,見兔而顧犬,毅然在泰國劫持了這份材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將徹底栽在鄒濤的手裡,柯利卡計劃也會一敗塗地,土崩瓦解的。
目前,距離21號的日子已經為時不多,至於王傑留下的那把鑰匙,他派嬌嬌密切監視著高民的動靜,但多少日子過去了,高民始終沒有動作,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那把鑰匙的奧秘,謝浦源無法斷定是高民確實反應遲鈍,還是另有打算。
謝浦源迎著海風,風夾雜著海水刮在他臉上,落在他的嘴唇上,他抿了抿嘴,用舌尖感覺著那些水滴,不知道這海水是鹹的,還是甜的,或者是無色無味的。
謝浦源感覺自從回到海豐市,他的事業的確不順,而鄒濤也的確是他的剋星。從他和鄒濤見面那天起,他們之間似乎就蘊藏著一種勢不兩立,水火不容,拉開了一條看不見的戰線,然而一路拼殺過來,至今,雖然雙方都各有損傷,但依然不分勝負,而是越燃越烈,硝煙瀰漫。謝浦源感覺他和鄒濤的爭鬥即將拉開最後的戰幕,而柯利卡就是他們最後決一死戰的戰場。
嶽泊海站在不遠處,沒有走過來,而是遠遠地看著謝浦源沉思。當他看見謝浦源轉過身子,知道他的思路已經告一段落,便一路小跑地緊走過來,他來到謝浦源面前,關切並埋怨地說:&ldo;謝董,您半夜出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讓人擔心。&rdo;
謝浦源搖搖頭,毫不在意地說:&ldo;不會有事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do;說著向自己的大奔走過去。
嶽泊海沒有謝浦源高大,更沒有他矯健,是那種典型的奸臣身材,不但消瘦,而且還有點水蛇腰,謝浦源前面大步流星走,他就要在後面一路小跑。他追上謝浦源略有神秘地說:&ldo;他走了,離開了海豐。&rdo;
謝浦源好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扭頭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停下腳步,&ldo;嗯?誰走了?&rdo;
嶽泊海連忙解釋說:&ldo;揚娟那個未婚夫呀,已經搭乘昨天晚上的飛機回美國了。&rdo;
&ldo;他走了?!那揚娟呢?&rdo;謝浦源站住腳,略露驚異地問,眼睛裡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