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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頭鹿,它只需要吃吃喝喝就行了。
……
三十天外某處,溯景閣裡。
兩天尊正看著著意庭裡的打鬥,烏合居士似乎並不像處於下風的樣子:因為凌微塵控制的很好,每次要傷到人的時候都會收手不少。就算烏合居士假意示弱,凌微塵的劍都不曾傷到過烏合居士。
這場失控的記憶,他們猜凌微塵可能會忘記。畢竟這算老操作了,在仙界的時候凌微塵失控過幾次,攏共記得的失控也就三次而已。他們也不清楚,凌微塵失控後忘記和記起失憶的因素和條件是什麼。
……
這段時間,蘭喻舟一直跟著這位大乘道君到處遊歷。大劫之下,妖魔肆虐,許多中小宗門和散修的日子尤為難過。
任少思救過人,殺過妖魔,卻從未接受過他人的饋贈。
那雪白的蓮花提燈永遠都在亮著,乾淨的彷彿不是凡俗之物。
蘭喻舟也不知道他會跟著這位大乘道君多久,而且人家一直沒有驅趕他的意思。
為什麼這些溫潤君子一個兩個都想救世?蘭喻舟想不明白,甚至他看到有為此而死的人……
那天,也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任少思帶著他朝南走,護送完幾位宗門的小弟子,回來的中途遇見了一具屍體。
遇見屍體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因為妖魔而死的人實在不少,只是那人是不同的。
任少思用手語告訴他,這個人是個英雄,是個君子,也告訴他這個人並不是被妖魔殺死的,而是被人所背叛。且這個人身上的傷痕都是偽造出來的,包括丹田破洞……這個人是被人在生前把內丹挖走了。
當時任少思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物傷其類。他只是神情溫柔,耐心的給這位不知名君子收拾遺容,然後帶著他一起埋葬了這位不知名的君子。
蘭喻舟問過他,問他怕不怕有一天,他也是這樣一具屍體,而且不一定會有好心的人來埋葬。
任少思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後做了一件讓他不太明白的事情:對方先用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接著又用手去捂他的眼睛,最後去捂他的嘴巴。然後放下手,歪著頭望著他,認真的感受他的反應。
他能有什麼反應?他都不知道這位大乘道君方才這麼做的用意。好在這位大乘道君也沒那麼固執的非要讓他給出一個反應,而是繼續帶著他去救人水火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幾乎讓他忘了自己是誰了。
直到有人說他是魔修。
對方也是個魔,一個藏在某個中小宗門的臥底。在宗門弟子出事前,無人知道他們的宗門竟然有這樣一個偽裝的幾乎天衣無縫的魔。
而那魔也是因為經年的偽裝,幾乎把自己當成人了。竟然想要使用離間計,不過他顯然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個大乘道君。
對於那個魔說他是個魔修的時候,這大乘道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一點沒有手軟的把人殺了。
可是他再也不能跟著這個大乘道君了,因為當時他被道破身份的時候,是在那個中小型宗門。
料理完那個魔修,這大乘道君問他要不要去下一個地方,絲毫沒在意蘭喻舟是不是個魔修。
蘭喻舟實在看不懂,看不懂對方明明看出來他是個魔修而不殺。似乎明悟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明悟。
他又問:世上如你一樣的傻子多嗎?當著那群中小宗門的面,用一種很驚奇的眼神望著面前的大乘道君,說著十分驚駭人的話。
這大乘道君溫柔的笑了一笑,以手語回覆他道:不知道。
任少思是個誠實的人,他確實不知道這世間有多少如他這般的人。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也不覺得如他這般作為的人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