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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裡面有什麼。
只是他取了天青色的盒子的那剎那,盒子上的北斗七星畫刻突然消失,他摸了摸平整光滑的木盒,好似之前看到的都只是他的幻覺。
他抬頭去看那其他幾個盒子,果然也沒了上面的刻象,彷彿他之前看到的那些象,都只是錯覺。是象不是像,冥冥天機告訴了他,那是代表各有寓意的象,是關乎之後天命的東西。
祁無弈想了想不知道他義父知道不,這又是誰借天機顯化給他看呢。應該不是義父,畢竟義父做不來這種試探他的事兒,他對盒子裡的東西固然好奇,也不會真就去私自開啟瞧瞧。
不過倒是可以問問義父知不知道,問道天的氣機晦隱,一般人做不到把手插到這裡。
凌微塵等了一會兒,就見祁無弈捧著天青色木盒到自己床邊。
凌微塵點點頭,伸出一隻手但不是去夠木盒,而是微微朝著他的臉方向。祁無弈低頭彎下腰,凌微塵的手朝著他眼睛探了過來,他便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凌微塵撫上他的眼皮一陣陰涼過後,溫和對他開口:“可以睜開了。”
“義父?”看著凌微塵放下的手,他突然白明瞭他是遭了人家的道了。那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他只是心生好奇,對方就借天機顯化象來誘惑他去開啟。這般手段,不是正道更不是君子所為。
“你修為低了,不曾修到大乘的破妄之眼。不過……那些盒子各有封印,你打不開的。”凌微塵溫柔笑道,手上那抹金光就在下一刻被泯滅。只是這之後他突然很隱忍的咳了起來,顯然身體不支援他動用靈力,還是這般一瞬間引動六劫散仙的全身靈力。
祁無弈立馬想用靈力去平息凌微塵的咳嗽,但是凌微塵伸手攔住他的手,略微喑啞的說道:“不必了,把盒子放這兒。去桌案那邊拿出紙筆,我說你寫。”
祁無弈頓了一下身子,到底聽話的把木盒放到凌微塵手邊,朝著桌案走去,拿出之前凌微塵讓他取的筆墨紙硯,調好墨,回過頭聲音微顫說道:“義父請說。”
凌微塵努力平復了一下氣息,輕聲開口:
餘淩姓,名微塵,有字見清,號還真。自居極北荒垠雪原之上問道天。忝為正道領袖,實則一無所為,愧對玄知前輩歸天之前一念清醒,誠懇相托。
前些日子天罰道懲前,終是明瞭是餘有過在先。知了為何會有天罰道懲一事,蓋應餘早年混賬行事卻忘之腦後,如今更是錯上加錯,餘卻不自知。
餘自幼無師長教導,磕磕絆絆一路大乘。雖自覺謙遜,但亦脾性傲於他人不自知。早年更是無法無天不尊天道不敬天地。不知規矩何物,膽大妄為至極,竟拿天譴當兒戲。浮躁之性根固,雖道常自省其心,可從未覺得此為過錯,自笑不拘。
命宗覆滅一事,尋得一子無弈只是口頭收做義子,然他待我全心全力。天罰道懲後,餘數次險些腳踏幽冥,意識恍惚三個月,全仗他之細心照料。
然餘雖非命修,亦知道懲之下幾無活口。月前意識剛作回攏,到底是根基大傷,言語思考都成問題。
如今修養一陣,勉強覺得好些,這才能口述餘意請義子代筆書此諭:
餘欲十年之後,在商羊山之上設下宴席,廣邀正道諸君參加義子的正名會和餘的收徒大典。為何選擇十年之後,蓋因師者私心,餘徒尚幼年僅三歲。不足明瞭何為師徒同父子,本就當慎之又慎,不可兒戲的意思。
只是苦了餘之義子,還得在等十年才能有個名分。餘悔未曾在初遇無弈時,便為其舉辦認親儀式,然餘又怕對不住餘徒。
故而雖遇無弈便生一念收其為義子的心,卻讓做這個決定的主人為餘徒,那年僅三歲什麼都不懂的幼童,餘到底對無弈太過殘酷了些。
只盼今後無弈跟餘,少食心苦,多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