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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在青松山混熟了,凌微塵每次都在他們做早課的時候,正大光明的在外面看著。
那個不穿道袍的少年,叫松語。他是因為他師父還未為他舉辦收徒儀式就仙去了,不得已交由清鶴代管。不過少年小小年紀就要承擔法脈傳承的事情,很不容易啊。
“你不覺得吵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功課結束了,一個人湊到凌微塵身邊問。他身上道袍的顏色大眾,但繡紋卻隱隱與別的弟子不一樣。
“我能聽得懂,自然不覺得吵鬧。倒是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啊?”凌微塵好奇問他。
那人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凌微塵說道“清芝長老今天又不管飯,去那麼早食堂做什麼。”
“這個長老還管你們的飯?”凌微塵越發好奇了。他從小到大一個人活的挺倒黴的,對於這些實在不清楚。
“臭小子莫非在說我壞話?”一道穩重溫柔的女聲漸漸靠近他們。來者身上一陣香松的苦澀混合著渾厚的檀香,嗅之目清神醒。
“怎麼會,長老不幫廚,我們都餓瘦了一圈。”那人討好的笑道。
“嘴貧,也就是我不罰你們抄經文,你們才喜歡的吧。至於做飯,明明他們做的也不差。”女聲逐漸靠近,直到停到凌微塵身前。
清芝打量了他一會兒,讚歎:“好骨相好皮相。前些日子我聽聞師弟守林子撿回個好看的人,我還在想有多好看呢。”
“長老說的對,他簡直長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兒一樣。”那人正經讚美下似乎藏著什麼,凌微塵就當沒聽出來,依舊溫和的微笑著。對於這種逐漸惡劣想要試探他的人,凌微塵初時選擇不理會。等忍無可忍時就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種人暴打一頓解氣。
“蘭喻舟,我不會罰你抄經,但我可以跟掌門說,你看掌門饒不饒得你!”清芝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傢伙嘴又開始瓢了,細長的柳葉眉一皺,神情中威嚴不自覺漫出。
那個叫蘭喻舟的青年一聽這話,耷拉著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吸走了他大半精神氣。掌門清鶴,不怪清芝一提起他,自己就蔫兒了,實在是被罰怕了。這整個青松山,恐怕沒人抄的經書有他多……掌門清鶴除外。也恐怕沒人挨的教訓有他多,雖然很少被打,但依舊感到心裡不爽。
身為長老的弟子不是有很多優待嗎?為什麼他挨的教訓就那麼多?身為青松山最小長老的弟子,不是該有很多長輩關懷、小輩奉承嗎?為什麼師父很少說他,很少管他……那些人,想到這裡他熟練裝起了乖巧,告饒道:“長老我錯了,這次就算了吧”
“清鶴呢?”凌微塵問道,訓弟子的場面有外人在,難免會讓那個弟子難堪吧,還是岔開話題為好。不過最近確實沒怎麼見到清鶴了,也不知道對方在忙些什麼。
“你說……那不就來了”清芝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笑道。清鶴的腳步聲跟其他人的不同,仔細聽很容易分辨,但這只是對於對清芝來說。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
“剛處理事情去了,你又醒這麼早?”腳步聲的主人走近,仔細看了看他的白衣,溫和問道:“穿這麼少,不冷?”
蘭喻舟哆哆嗦嗦乖巧低頭喚道:“掌門”。
“掌門你來了,你這朋友可等你半天了。”不同於蘭喻舟的耗子見著貓,清芝恭敬中有三分不自覺的親近。
“不冷啊,我手是暖和的。”凌微塵說到這,拉長聲音有些調皮的回他,“當然冷了……也不怕,隨便撿根樹枝耍耍也就暖和了。”
“你會棍法?”蘭喻舟有些驚訝的望著他,好像覺得一個瞎子會兵器是真的很了不起。
“是劍法,自小到大隻磨了一口劍,不敢自認天下第一,活動筋骨還是可以的。”凌微塵說到這,語氣幽幽:“若不是如此,我怎麼敢一個人到處逛